“他的因果驳杂,出身更是于大世苍天之外,如何定论?”
笑容渐隐,袁天册轻叹口气:
“如今唯一可定的,他是变数。”
说完,袁天册再次看向巴图鲁:
“与石碑奴说清,莫要再上蹿下跳,既承欲乐天之意,便要循天理行事。”
“大世争扰归凡尘,再敢胡乱行事,某便逆了苍天,灭了他那惹人心烦的萨满教!”
“喏!”
巴图鲁浑身一颤,躬身领命。
“走吧,某夫人很想见你。”
袁天册飘起,脚尖在骑兵头顶轻点,瞬间掠出十余丈外,单云娘点头,撕下一块衣摆放在柴天诺手上,身影飘向远方。
巴图鲁略作犹豫,缓缓抽出腰间弯刀。
“如我是你,便不会如此行事。”
“刀易落,后果不可估。”
人群让开,又是一位萨满现身,他望着袁天册远去的方向轻轻摇头,于己来说,那位便是大恐怖。
看到巴图鲁依然在犹豫,萨满反而好奇了:
“之前你对此人还有些惺惺相惜,为何现在如此想要夺其性命?”
“因为老神仙竟然对他施了援手。”
巴图鲁手中弯刀晃动,心里也是犹豫不定。
“能得老神仙看中之人必属非凡,我是草原人,哪怕再惺惺相惜,也不想看着敌国,再出现一位战力通天的大将!”
萨满欣慰点头,此子行事不迂腐,比那位草原金雕铁木图强了太多。
“算了吧,便如你说,此人得袁天册看重,你若杀了他,就不怕袁天册百倍奉还?”
看到巴图鲁脸上依然犹豫,萨满再言:
“袁天册乃跨不过去的山,莫要忘记大萨满阁下说过的话,没本事承受其怒,便莫要招惹因果。”
“真若惹恼了他,王廷泯灭也在瞬间!”
点点头,巴图鲁终是放下了手中弯刀,是啊,那位若真火了,这天下又有何人能阻?
即便是天道,与其来说,也不过是个随时可越过的限制。
草原骑兵撤了,没多久,尘烟再起,那是赵九斤带着甲三营全体出动,还有周围桥堡、边塞配合,总兵力超过千数。
之前有巡边伍长来报,两界河出现草原王廷骑兵,有一骑战于野。
“混账,为何不早汇报?”
赵九斤一边骑马狂奔一边恼火的质问,伍长苦笑:
“营头,草原王廷游哨将我等远远阻隔,哪有那个机会汇报?”
赵九斤心中焦急,刚得消息,柴天诺昨晚带一女子回村,如今想来,也只有他有那个本事敢一骑冲阵。
“草原王廷到底想干什么,竟派出正规部队深入,难不成又想扩地?”
周围之人皆沉默,这谁说的清,若王廷真想扩地,西北边塞除了几座大城,又有何人能挡?
西北边军早已把重心后移,明眼人都能看出放弃的意味,说句不好听的,边塞早已是人家的后花园,就看人家何时来收割。
“营头,前方桥堡来报,王廷骑兵已越过丘陵地,目标应是锁龙关。”
游哨来报,赵九斤心中略安,紧接心中升起疑惑,边塞贫瘠,他们来此,到底有何目的?
“营头,村子那边发现战斗痕迹,死了遍地的草原鞑子,战况十分惨烈!”
又有游哨来报,老不死的等人心中咯噔一声响,不用问,那肯定是自家头儿干的。
“……可有发现柴天诺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