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廷骑兵同时调转马首,跟随自己将军奔向西北。
路过两侧谨慎戒备的西北骑兵时,铁木图大声冲他们吼道:
“转告你们将军那蛮子,月圆之夜某在锁龙关等他饮酒,若是不来,某便要行往西北了!”
王廷骑兵浩浩荡荡奔向远方,西北骑兵沉默不语,未曾想,今日竟见到了与自家将军齐名的,大名鼎鼎的草原金雕!
土木堡旁的大水槽,老不死几人用水瓢舀着水费劲的洗刷胭脂兔身上干掉的血渍,留下的血水把周围染得一片血红。
“这味道也太熏人了,真不知道咱们头儿,这一路是怎么忍下来的。”
大罗小罗不愧是关内鞑子出身,伺候大牲口的手艺那是一绝,平日傲气十足不拿正眼看人的胭脂兔,见到他们便像见到了亲人,舔舔这个蹭蹭那个,如同一只家猫。
“你说咱们柴头到底是何出身?”
这正打扫着,老不死的突然问了一句。
大罗三人忍不住一愣,小袄子眨巴眨巴眼说:
“不是说的很清楚吗,头儿是武学上舍的武秀才。”
“……有那么简单?”
老不死的皱眉,拍拍胭脂兔的脖颈说:
“先不说别的,就这匹赤红胭脂兔,整个边城卫便找不出一匹能与之抗衡的吧?”
“如此神驹,是一个普通秀才能弄到手的?”
大罗三人愣住了,这话,说的很是在理。
“再有,整个大华能有多少射雕手?”
“绝对超不过一个巴掌!”
“再加上头儿那堪称恐怖的近战战力,大华,又有几人能够比拟?”
老不死继续分析,三人忍不住倒吸凉气,大罗有些犹豫的说:
“难不成咱们头儿,是朝廷哪位将军的子嗣?”
“我怀疑,咱们头儿,是李成澜大将军的私生子儿!”
老不死的挤眉弄眼的说,看到众人不信,急忙解释道:
“我曾听人说过,李成澜大将军的坐骑便是赤红胭脂兔,且他年轻时神力过人,咱们头儿岂不与他一模一样?”
三人再次倒吸凉气,如此说来,保不齐真是那样!
“……”
赵九斤拉达着脸看着眼前这四位碎嘴子,心中也是叹服,竟敢往大华军方第一人身上胡扯八道,这胆子也是没谁了!
“老不死的,下次再听到你胡咧咧,某打烂你屁股!”
“营、营头!”
四人急忙行礼,赵九斤拍了拍胭脂兔的脖颈,皱眉问道:
“这是出了什么事,马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赵九斤刚从边城回来,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老不死赶忙把两界河的事儿说了个一清二楚,然后又把柴天诺军功录事牌上的事儿说了个清清楚楚,赵九斤也是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此短的时间杀了如此多的人,简直就是天生杀神!
今儿应将军招去了边城,听闻柴天诺的来历已是甚为震惊,可如今听了老不死的诉说才发现,这位武秀才,远比将军的描述还要厉害!
“好,甚好,不愧是前辈们的弟子,我西北,又出一员虎将!”
赵九斤满脸的欣喜,见到碎嘴子们满脸迷糊,忍不住瞪了他们一眼:
“莫在那里胡扯八道,告诉你们,柴秀才不是外人,他的传承,来自老鬼哨!”
扔下四位满脸惊喜的碎嘴子,赵九斤大步离去,今儿高兴,必须和柴秀才,好好喝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