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跟你说,军功之事大于天,胆敢冒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闻言,柴天诺、王山榆还有蒲本芳同时一愣,旁边一位管事小声解释,三人这才知道,有了功名的秀才,是可以算军功的!
李校尉满脸凝重,包不羁却满不在乎的说:
“我老包抠是抠了点,但何时说过谎话?”
“若是不信,你大可一验!”
老友说的如此肯定,应该不会有假。
略作思考,李校尉来到柴天诺身前,抓起右掌一看,虎口皆是厚厚老茧,真是一个玩刀的老手!
“柴秀才,搭个手!”
李校尉铁钳般的大手骤然用力,柴天诺眉头微皱,有点力道,但与自己相比差之甚远。
柴天诺本想略略放水,终究来者是客。
可转念想起吕泰的话,武人光明磊落,有多大劲使多大劲,于是咧嘴一笑,看似纤细的手指骤然收紧,如同钢筋般勒向李校尉的手掌。
“咔!”
一声脆响。
“……松手。”
李校尉脸色平静地说,眼角却忍不住微微颤了两下。
“我才用六分劲,还没发力呐。”
柴天诺小声说,他是真的还没发力,自己可不能当隐晦小人,那会给父辈丢脸的。
“你就一牲口,放开我!”
李校尉低声嘶吼,柴天诺不情不愿松手,没用出十成的本事,他这心里不咋舒坦。
把手背在身后,李校尉大步走回椅前一屁股坐下,看着强忍笑意的包不羁,从牙缝挤出一句话:
“包老抠你给我等着!”
包不羁拱拱手,满脸的得意洋洋,等着就等着,怕你不成。
“柴秀才果然了得,军功官,录功!”
左侧的陪坐军官同时一愣,营头认了,这么说,那瘦弱的小子,真有过人的本事?!
军功官打开随身携带的记事簿,开始认真询问柴天诺的作战过程,事关军功,必须严谨。
“什么,你说三箭射爆三个人头?”
军功官声音都变调了,心想这牛吹得够大,你是人不是攻城弩,哪来那么大的劲力。
还射爆人头,就你这瘦弱的身架子骨,能钉进头骨都算你人品爆炸!
“营头,第一项军功便有疑。”
军功官大声质疑,不止他,大帐内所有禁军都不信。
“验!”
李校尉左手一挥,这是常规程序,军功有疑必须验,关乎荣耀,容不得作假!
柴天诺满脸无奈,怎么还要验,烦不烦啊?
“包员外,没有脑袋的,能给钱吗?”
“柴先生,他们很抠,没有脑袋不给钱,不过可以算军功。”
包不羁笑呵呵的说,柴天诺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既然不算钱,那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没银子扯啥淡。”
二营一干人等呼吸骤然一滞,奶奶个熊的,这是掉到钱眼里了,怎么跟包老抠一个死德性呐?
“柴秀才,虽然不能算钱,但你若通过检验,可是能得到一套轻便细麟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