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柴兄穿上长衫,竟出奇的好看。”
王山榆上下打量柴天诺几眼,有些惊奇的说。
原本精干彪悍的柴天诺,一穿上长衫立马变了样,看起来温文尔雅,十足的书生气质。
柴天诺笑笑,也没隐瞒,说了下缘由,众人齐齐赞叹,果真是能文能武好男儿!
车队收拾妥当准备出发,镇子里的哭喊声未曾停息,包不羁想了想,让管事找来镇子里的主事人,与他卸下两车李河稻,算是对那些伤亡者的贴补。
看到柴天诺看向自己,包不羁咧嘴一笑:
“就像您说的,行善积德总好过作恶多端。”
我有这么说过?
柴天诺冲包不羁拱手,脸上露出真诚的微笑,看他人行善,同样能温暖己心。
车队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小镇,身后传来感恩戴德的声音,两车李河稻,价格属实不便宜,能让穷苦的镇子,撑过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那得是没有盗匪骚扰。
经此一行,柴天诺对大华有了更深的了解,得益于明阳先生的教诲,蜀凉行省就是一方净土。
果如名士曾说,圣人诞生之地,自会延福数百载。
车队继续前行,又是一天过去,哪怕那些首级被石灰包裹,也传出异常刺鼻的气味。
还好盛放首级的大车位于队伍最后,不然能让人把早上吃的饭菜全吐出来。
“柴先生,您这身体,没治了!”
包不羁冲柴天诺高高竖了个大拇指,紧紧一天功夫,柴天诺受的伤便好了大半,换药的金创郎中还有看热闹的包不羁啧啧称奇。
数十处大小伤口无一红肿发炎,干爽的如同过了七八天,恢复能力着实惊人。
柴天诺忍不住白了胖胖的包不羁一眼,会不会说话,啥叫没治了,说的好像自己就要死了一般。
从昨晚开始,包不羁便不再叫柴天诺柴秀才,而是挂上了尊称,柴先生。
先生这两个词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柴天诺推辞,包不羁不改,只得承了下来。
“包员外,这味道属实有点大,隔着几十米都能闻到气味,就没别的方法处置?”
“比如,用盐巴盐渍。”
柴天诺使劲揉了揉鼻子,他不讨厌血腥味,但十分讨厌这种腐臭了的味道,沾染在身上,半天也散不去。
“用盐巴,太浪费了!”
包不羁使劲摇头,那么多的脑袋,用的盐得成麻袋,那得多少钱。
“其实,您把腐味当成钱味来想,便没有那么难闻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包不羁用手比了个翻腾银元宝的动作,柴天诺想想那五十一两银子,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这话说得好有道理。
腐臭钱臭不都是臭嘛,忍着便是,白花花的银子,属实惹人爱怜。
“原来,这就是银子的味道......呕~!”
柴天诺学着包不羁的样子大大吸了口气,差点吐出来,受不了受不了,自己还是比不得在生意场打滚的包大财主,这份忍耐的本事,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