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识海中略作翻看,二人立时脸色大变,终是褪凡入仙的存在,悟性绝对不少,仅只寥寥几眼,原本滞涩的境界便开始松动。
心中困惑也是瞬解,便只这一点,就值了人参娃娃的价值!二人小心将人参娃娃放于地面,胖乎乎的小家伙身影瞬间消失,飞一般掠向远处,不过与柴天诺眼中却是看得分明,慧眼在,无可逃遁。
放走人参娃娃,两人深躬,认真说:“谢仙长赐予无上大法,徐起、徐贵感恩戴德,若有吩咐,刀山火海不辞!”徐起徐贵,柴天诺看看两人有些相似的面容点头,应是一家之人。
“不至于此,两仪参同录不过是某许多年来修行的一点领悟,即已当做人参娃娃的还礼,便不再牵扯因果,二位道友放心便是。”柴天诺如此说,可徐起徐贵又是两鞠躬这才起身,人参娃娃与两仪参同录孰轻孰重,但凡修行之人没有不明白的。
且白衣仙长送出两仪参同录并非为了己欲,而是不舍一开智生灵就此泯灭,不利己只为他人,如此人品属实让人敬佩!
即便因果了了,可这心中纠绊,却是依然存在!见人参娃娃走了,柴天诺的心情再次变得畅意,与徐起徐贵言语两声,便提着篮子药锄,乐悠悠的走向他处。
“仙长,可能知晓高姓大名?”徐起高声问,柴天诺头也不回的答:“姓柴名天诺,不过世间一庸人。”说话间柴天诺拐入深林,转瞬没了身影,徐贵沉声说:“哥哥,咱们今个真的遇到高人了!”
“嗯,何为机缘,我今日真的有些懂了。”深空月圆星密,照的大地如同染霜,便是常人行走都不遮眼,更何况柴天诺。
由着性子走了几里山路,见前方有一平缓坡面,柴天诺便取出厚厚草垫一铺,决定不走了,便在这里沐天而息,想必别有滋味。
取出一盒酥饼吃了几块,眼见存货就要告空,柴天诺不由自主想起李甲子与赵不知,认真说在七星观的时光,却是自己被人照顾的最舒坦的一段日子。
也不知无数岁月前那位可能是自己的祖师爷,到底是何脾性,竟能传下七星观这般奇葩的门派。
枕着胳膊仰望星空,柴天诺忍不住轻声呢喃:“蛮儿等我,总有一天必会把你和女儿寻回,再上青天,定将那狠毒婆娘碎尸万段!”夜深沉,虫儿清亮叫声更显宁静。
按道理已近冬月,应是冰天雪地,可墟地神异不同世间,便是十里不同天。
一步还是寒冬,下一步可能就是酷暑,和乐山便如此,四季常青气候如同初夏,暖而不燥。
“咔嚓咔嚓~”耳边传来啃食酥饼的声音,柴天诺未扭头,却已知晓来者是谁,身子未动依然看着星空,嘴里却笑着说:“怎地现了形,不怕某了?”人参娃娃放下酥饼靠近柴天诺,用胖乎乎的脸蛋使劲蹭了蹭他的下巴,却被唏嘘的胡茬子刺的吱哇乱叫。
柴天诺再笑,扭头看着胖乎乎的娃娃,忍不住用手轻轻揉了揉布满绿叶的头顶,心中尽是暖意。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纯真无邪,比屁大点却整日介想着三妻四妾的何足道,可爱了百倍不止。
人参娃娃能感觉到柴天诺内心的温暖,用头顶在掌心摩挲片刻,扯着胳膊指了指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