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悄无声息的走能省去诸多麻烦,只与院长代为留言,期盼他日相逢之时,诸君皆为人中之龙!
离去处依然是位于丰山脚下的涌江渡口,天色还未大亮,可渡口附近已然热火朝天,最多的便是运送货物的马车脚夫,号子声起伏不断。
对于乘客来说时间尚早,一袭白衣的柴天诺在一众深色短打里分外显眼。
到了长长码头,柴天诺并未找船,而是笑着行向一处水边幽静林地,穿着神袍的涌江龙王,正在拱手相邀。
进入林地寻石桌而坐,涌江龙王感慨说:“着白衣负行囊,身藏天下万般,心若游云清朗,说实在话,老龙羡煞大先生的处事行为了。”柴天诺轻摇头,认真说:“莫羡,各有各的命运,游鱼羡慕飞鸟临空广阔,又怎知飞鸟不羡慕游鱼穿行幽深?”
“各有各的自在,也各有各的无奈,认真过好当下,厚积薄发才是最好。”涌江龙王细想,感叹拱手:“大先生就是大先生,随便一句话,都是如此发人深省。”
“莫说莫说,不过嘴皮子利落,教育他人可,轮到自身一样多的是过不去的坎儿,便昨晚还在纠结要不要再买个大包裹那。”柴天诺咧嘴摇头,涌江龙王却是好奇的问:“大先生为何要买大包裹?”
“便您身上这个就是已然不小,若再背个大的,怕是有些不入眼了吧?”白衣似雪却背个大大的红花包裹,便想想龙王都觉好笑。
“说的是,这便是无奈之处,某与陨城属实见了不少好书,却为了体面无法携带,想想便觉肉痛啊!”玩笑话说过,柴天诺认真问:“龙王殿下可是已有心得,准备何时走水?”涌江龙王苦笑:“这些时日属实做了不少准备,可这心里还是没谱,未成想这般多的岁月过去,心思却还一如当年羸弱,倒是让大先生看笑话了。”
“这话说的便就不对。”柴天诺摇头,认真说:“虽是大机遇也是大劫难,若半点不上心那不成了愚夫?”
“不过,该有的准备做好便是,却不能一直拖下去,我与你说便是机缘,若拖得久了怕会生变,天予不取,那便是傻了。”涌江龙王思量一二,拱手称是。
相互闲谈到辰时三刻,柴天诺准备找客船顺流直下,临行前涌江龙王奉上木盒一只,只说聊表心意,然后便消失不见。
柴天诺打开一看却是倒吸一口凉气,这礼物属实不小,竟是一传说中的储物手镯。
与平常温润玉色不同,手镯乃是一块墨玉雕成,空间算不得大,只有一个多平方,可与柴天诺来说却是起了大作用,至少不用整日介背着包裹晃悠了。
与静处收起行囊,拍拍腰间白鹿,柴天诺笑呵呵的行向码头,这才叫爽利!
商船大部已经离港,余下的多是客船,要不便是客货两用,柴天诺寻个中不溜干净的商谈好价格,要了间上房住下。
终究是州府,南来北往人数众多,没多久客船客人便足了,巳时解缆,顺流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