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玉帝轻点头,汉子收敛笑,认真问:“天要变了,可能撑得住?”
“天地的根本都要变了,如何撑得住?”玉帝话语里满是萧瑟,汉子叹气:“彼其娘之,便不能好好过日子,非得整这般幺蛾子?”
“无可奈何,那位终究是天地根基,我等万物生灵,说白了便是圈养,生死存亡皆看其意愿,说来说去,便是世尊走的太早了。”轻摇头,玉帝也是叹气,汉子负手上前两步,脚尖直抵悬崖边线,有些无可奈何的说:“天庭若是灭了,人间必然大乱,你可是玉皇大帝,便不能用点心?”
“都已是大乘大圆满境界,只要跨过去便是同等,所有劫难立时一扫而空。”
“你说的轻巧,渡劫大乘两重天,看似一步之遥,却是相隔无数,哪有那么简单!”
“倒是你这人皇,秉人族意志,便不能人道斩天,碎了头上枷锁?”柴天诺猛的望向外表有些邋遢的汉子,心中既有震撼也有了然,果然,能与天庭第一人如此交谈的,也只有人皇了。
“便如你所言,谈何容易!”人皇轻轻摇头,苦笑着说:“我只是人皇,秉承的是人族、顶多再算上些凡间生灵的意志,而那位,承载的却是真正的天地意志,如何斩,如何碎?”说罢,人间天庭二位巅峰同时大大的叹了口气,沉默了盏茶时间,玉帝开口:“你的言语有错误。”
“何处?”
“不是那位承载天地意志,而是天地意志,本就是他的玩物!”望着再次陷入沉默的两位大佬,虽只是魂魄,柴天诺依然能感受到心肝在剧烈颤抖,属实没有想到,一本不起眼的古书,所讲之事竟然牵扯如此之大!
恐怕指向,便是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真像!山巅突然起雾,一开始轻薄如纱,很快便浓重如墨,莫说看清人,便是把手举到眼前都看不清楚。
也不知过了多久,雾气慢慢散去,山巅依然是二人相伴,人皇却换了模样。
应是说,之前那位人皇早已到了寿岁泯灭,如今的却是另一位人皇。与之前那位有些邋遢的外表不同,新人皇身穿月白长袍,已然有了几许后世文士穿戴的感觉。
“玉帝,真的没有希望了?”新人皇开口,温润轻柔,与之前那位完全不同,玉帝倒是没有半点变化,一如之前,亮的如同高瓦数的大灯泡。
“倒也不是,毕竟那位桀骜不驯的主儿破境速度惊人,如今大世希望尽在他身,希望他能与大世,带来改变!”
“将大世命运押注一人,可好?”新人皇皱眉,玉帝摇头,反问:“如不押注与他,可还有其他路途?”
“没有,只是,来得及吗?”新人皇轻敲手中折扇,柴天诺惊奇不已,具考证,此物应该出自南梁朝时期,怎地远古便有了?
“怕是来不及了,只能留待以后,不过多少与世间留下了些许希望。”
“当然,你我怕是见不到了。”玉帝轻摇头,人皇眉头再皱:“以你境界,便不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