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众人户籍皆在凤城,不可能占用府城名额,每年到了院试时间都要回来准备备考。
与往年不同,陶姚芳没有卡着时间点回来,而是提前了二十余天,究其原因,便是凤城多了个就是在清凉府府城梅城都小有名气的浩然书院。
书院柴大先生的三百千三本蒙学书籍广为流传,被无数文道中人奉为经典,不止坊间巷里,便是府学都有五百里大先生的说法。
源头却是清凉府教谕大人曾言,柴大先生文道蒙幼功参造化,方圆五百里无人能及!
虽说柴大先生开的书院只教蒙学稚子,陶姚芳心中却有自己想法,回来第一天便带着大儿去屋外旁听,一连三天,父子俩皆有震撼。
照陶家大儿的说辞,虽然说的只是蒙学的东西,可其中伸引旁解便是府学教习也比之不及。
此方神州科考也是规则森严,一过及冠便不允许再考,省得那些愚钝的耗费终身。
陶家大儿已是最后一年,数年时间两千多两银子,府学教的还是那些默守陈规的东西,若不想法另辟途径,便再也无有机会。
陶姚芳思量再三定下心思,让家仆抬了一千两上好雪花纹银,与下课时找到柴天诺,恳请其收大儿陶明远入学,教导补习,备考院试。
说来也巧,同天来了三波人,除了陶姚芳还有另两位士绅,皆有家仆抬着沉重银两,那场景把围观的学生家长震的不轻。
柴天诺先送走蒙学诸人,然后请三家入内听了三家要求,陶姚芳与其他两家也是相熟,拱手代他人一起言语:“我们家的愚子只有今年这最后的机会,恳请大先生指点迷津,与他们上进的机会!”柴好也未拒绝,而是现场考校三位童生,言语落处精准,不多时三位童生便出了一身大汗,但觉自己学了这么多年,到底学了些什么?
三位老父同样出了一头汗水,眼前情景,貌似有些不太好。
“科举之路坎坷,你等家财万贯,实在用不到让孩子这般苦,自己带着历练几年接下家业岂不更好?”柴天诺请几人坐下,柳玉珍与几人上茶,身穿漂亮留仙裙的萱萱好奇在门口观望。
“不敢隐瞒大先生,我等家中子嗣不少,不缺接家业的,看重的,便是那个官身!”抬手请几人饮茶,放下茶杯后,柴天诺认真说:“与几位员外说清楚,浩然书院理念便是浩然二字,行正不行歪,某教导的学生,可当清官能臣,决不可刮财贪腐。”
“若几位冲着权财去,趁早便息了让他们走仕途的心,否则哪天犯事,恐便是诛九族的大罪!”柴天诺目光如炬,看的三位老父心神震撼,陶姚芳再起身,诚恳说:“大先生但请放心,我等家财万贯几辈子也花不完,之所以要官身,不为贪不求以权压人,只是偌大家业需要守护。”
“大儿们能青史留名,与我等才是更好帮衬,若是遗臭万年,家族岂不受其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