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您看我儿子如何,他从小精灵,除了文道半点他物未沾,可能得仙缘?”
一把将自家大儿扯到身前,陶六尺有些激动的问。
陶家这些年香火一直不旺,已是三代单传,陶老东家已死,如今世上只有陶六尺父子两人,若儿子也得不到仙缘,那便无望,只能寄希望二十年后下一代了。
戴冠男子伸出无名指轻轻戳了戳陶家大儿的眉心,眼神立时一亮,禁不住赞了一句:
“好一个璞玉般的娃儿,天地根这般通透,还真是少见!”
“仙师,我家大儿,可能入仙门?”
陶六尺激动的问,戴冠男子点头,轻声问陶家大儿:
“娃儿,名为何?”
“禀告仙师,爷爷取的小乙二字,我叫陶小乙。”
话说的清晰,便如金豆般脆爽,戴冠男子满意点头,与陶六尺说:
“如此好的天资,宗门一收便入内门,下月十五再来寻我,自会有仙家带他归去宗门。”ap
“这月数时间多多享些人伦之乐,一旦踏入修真之路,再想见,怎地也得步入炼气七重,便是天资再好,怕也得十余年后了。”
十余年,陶六尺望向陶小乙,满脸不舍,可是想想,还是拱手道谢。
便只这一个儿子,虽说心痛,但得了仙缘便不再是泥土里打滚的人了,自己须得多注意身子,为了以后父子俩能再相见,也得好好保养身体!
陶小乙学着父亲叉手行礼,却被戴冠男子见到手中握着的树枝,仅只一眼便让他面上变了颜色!
“这树枝从何得来?”
挥手取过树枝,细看上边字迹,感受这方世界少有的异种规则,戴冠男子双臂有些颤抖。
见仙师如此表现,陶六尺紧忙把事情缘由说了个通透,戴冠男子紧忙放开神识感悟四周,见再无他人,只能遗憾的连连摇头:
“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未成想机缘便在身边,却被这般放过,属实让人抑郁!”
陶六尺轻声问:
“仙师,不过一截枯木一行字,有何特别?”
“有何特别?”
戴冠男子轻摇头,感叹万分的说:
“这可是那位刊行天下无数名典,可能成为自古圣之后,神州再一位圣人的柴大先生的字!”
“你等机缘不小,不过也是错过,如能得他青睐,前程不弱于进入仙宗!”
“这根枯木可能与我?”
戴冠男子再问,陶六尺紧忙点头。
“下月十五再见,记住,机缘天予,一旦错过可就没了,万万不要误时。”
说罢,戴冠男子身体往嶙峋月桂一靠,立时消失不见。
陶六尺与众人行礼,怀忐忑心情离去。
涌江龙王正在水底龙宫休息,却有虾兵蟹将上报,玉虚宗的月轮仙长求见。
“有请!”
原本斜躺看书的涌江龙王坐直身体,看着大步行入的戴冠男子笑:
“两三百年的老友了,哪次不是在水府横冲直撞,何时这般守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