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您在文道的身份,这袁家败落已是必然!”
“柴叔的话,有那般大效用?”敖云嫣疑惑的问,李甲子用力点头:“可是,文道里打滚的即便蝇营狗苟那也是暗里,表象最是道貌岸然,如今祖师这文道巨擘与他们撕了面子,想要再入宦海便是难了。”
“一个风评不佳便能毁了他们!”
“那、那是不是有些过了?”敖云嫣有些担忧的说,终究余情未了,听闻对袁家尤其袁举人影响这般大,立时有些心慌。
“无所谓过不过。”柴天诺半躺,望着天上云卷云舒轻声说:“那小子性子浮浅不懂隐忍自己想法,与他磨砺不一定是坏事,真若入了宦海,行事如此直白,怕是骨头都剩不下。”
“宦海浮沉如孤舟渡海,或舟大或命好,某瞧他,却是哪点都不沾。”
“袁家也是如此,底蕴本就不足,盛花之后必然败柳,若这脓包不与他捅破,迟早会惹来大麻烦!”李甲子与敖云嫣互相看了一眼,未成想竟是这般缘由!
与柴两人百分百的信,寻星诀在身,于气运来说,自然要比他人看得通透的多。
“云嫣,有些事情与你说,需牢记!”柴天诺话头一转,把自己告诉涌江龙王走水之事详细说了一下,并把其中道理认真告诉敖云嫣:“你的岁数尚小,时间多的是,早做准备便是。”
“且龙族终非人类这般万物之灵,身子能不破便不破,若真遇到相宜的,忍它二三十年,待走水入了仙途再说,可明白?”
“嗯。”敖云嫣大红着脸点头,羞的脖颈都红了。
“嘿嘿,师姑便像锅里的螃蟹,熟了!”赵不知咧嘴嘿嘿笑着说,敖云嫣一颗石子弹过去,痛的吱哇乱叫,柴天诺望着眼前景象笑,若这天下平平安安一直如此,该有多好?
第二日辰时柴天诺离开七星观,与恋恋不舍的三人又是一通叮嘱:“甲子,虽说你已入了仙途,但平日里不可放松修行,这天地终究不稳,说不得会出什么事情,便如日常某所言,自身强大才是根本!”李甲子躬身称是,柴天诺看着与三娘一般模样的敖云嫣略作思量,认真说:“神道虽有加持,终究失了自由,入仙途后不如放弃,到那时若有难处便来寻我,怎地也会保你无忧。”
“您天南地北的跑,我到哪找您去啊?”敖云嫣噘着嘴说,柴天诺笑了:“便让你甲子师兄找,受了某传法,又是一脉之人,因果大了去了,他便是蒙着眼都能寻到!”说罢,柴天诺又伸手使劲揉了揉赵不知的脑袋:“认真讲,天资比你强的某还没见过,平日里不要光想着玩,留与你的书卷务须熟读解悟,一个人的强大不止一面,内心坚强立志长远,那才是真正的强大!”赵不知使劲点头,不过想想那些大部头又是咧嘴,以后玩的时间妥妥少了。
叮嘱完,柴天诺转身便走,不多时身影便消失在雾中,李甲子赵不知还有敖云嫣远远行礼,许久未曾起身。
短短时日改变三人命运,道一声恩重如山,算不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