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呜呜,真的许久不见了!”
来至近前,两人立刻跪地叩首,兰玲郡主李红纤更是直接哭起来,柴天诺下马扶起二人,笑着说:
“相逢是喜事,怎么哭成如此模样?”
“走,进屋,有甚事里边说。”
“嗯!”
两人点头,霞光洒落,已往不惑年岁走的兰玲郡主再次恢复当年模样,而当年稚子年岁的李福生,如今却是及冠模样。
不过脸上那份憨厚纯真,并未少去多少。
屋里坐下,柴天诺如当年般掏出两枚桃子递了过去,笑着说:
“将将正好从你们宅邸过,敲门却不见人,还以为这次回来见不到了,你们能来,确实有心了。”
两人拿起桃子轻咬,还是当年的味道,泪水立时哗哗流了下来。
柴天诺眉头轻挑,看他们这样子,心里应是有些委屈,也不知到底出了何事。
桃子吃完,李红纤略作犹豫,轻声问:
“先生,这次回来您还走吗?”
“走。”
柴天诺点点头:
“某的因果于大华已经很淡,过不得几日便要回返北域,竹林书院,便是某在大世的道场。”
两人对视同时跪下,李红纤哭着说:
“先生收我们入门吧,大华与我和福生便是冷地,自打爹爹娘亲去了,再无亲人,带我们一起走吧。”
柴天诺皱眉扶起二人,问起这些年的事情。
说来事情倒也简单,虽说前太子恢复了亲王身份,之前君权神授之事也有了结果,但终究与天齐大帝来说有些别扭。
两姐弟之所以这般大小都未婚配,便是这个缘由,虽说天齐大帝并未安排,可手下百官皇族宗亲自然而然便会排挤。
亲王在时还好说,亲王一去,两姐弟遇到的皆是冷淡,便是继承封地之事,也是拖了许多年未果。
这些时日听说圣人便是之前先生,两人立时上了心,虽说相处时间不短,但人生变化皆来自先生,本身又是半徒,心中自然亲近。
今日左思右想,最终便来墨香居等候,希望能够再见,离开这片伤心之地。
柴天诺听了心里也是唏嘘,认真讲,这俩孩子这辈子真没享过什么大福,受祖父父亲牵连差点丧命,如今又过的这般凄凉,属实让人心痛。
略作思量,柴天诺伸手在他们眉心一点,最新版两仪参同录立时现于他们脑海。
柴天诺拍拍两人肩膀,笑着说:
“便今时起,莫再叫先生,要叫师父!”
两人先是一愣,紧接大喜,倒头便拜连呼师父,柴天诺受了他们叩首,接着说道:
“如果了无牵挂便和师父走,宗内弟子门人众多,皆是亲人,比这冷冰冰的洛阳好过百倍!”
两人跪在地上使劲点头,便听一好奇声音响起:
“怎地怎地这是怎地,咋就跪在地上说话,便不嫌凉?”
回头看,却是一身架十分高大之人,怀里抱满东西,身后皆是绝色女子,都用好奇眼神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