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天齐大帝小时顽皮嘴馋,经常偷偷上树摘果,属实吃了不少。
待长大了知晓礼仪,反倒不敢那般恣意,只是偶尔梦回,总会想起那甜丝丝的纯白果子。
紧走几步来到桌前,天齐大帝便
想叩首行大礼,也只有这般礼节,才能衬得上老祖宗的身份。
李二白衣袖轻挥,天齐大帝便拜不下去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未到祭祀时,怎能下跪?”
这话顺耳,天齐大帝笑了,且心中隐隐有所感觉,自己与这位老祖宗,总有些亲近的感觉。
跪拜不下,天齐大帝便叉手行礼:
“靖申拜见老祖宗,未成想,竟有这福分,能和老祖宗当面言语!”
见天齐大帝礼毕,李乘风笑着说:
“陛下,您的福分不止于此。”
李祥福扫扫凳面扶天齐大帝坐下,并将茶杯斟满,几人共饮,李乘风继续说道:
“李前辈数百年处于皇城,日夜受大华气运滋润,早已不属凡胎生灵,所产果实绝对称得上气运之果。”
“您幼时多次食用,大华气运早已萦绕周身,能登上宝座,其中也有李前辈一份功劳。”
听闻李乘风这番话语,天齐大帝恍然点头,确实,近三十年前自己起兵,虽说在刀山血海打了无数滚,可认真讲,一路行来真是颇为顺畅。
即便有时遇到超乎想象的关卡,看似绝望,冥冥中却总有外力相助,有时也觉自己乃上天所钟,而今看来,其中却有老祖宗的一番功劳。
再次拱手道谢,五人品茶闲谈甚是开怀,李祥福在一旁伺候,端茶倒水也是勤快,续了两次茶,天齐大帝想起一事,忍不住好奇问:
“老祖宗,靖申有一事不明,这次天地变动您能幻化人形,乃是几百载修行及国运加持所致,且本体不变。”
“可那冯柳儿却是时间短暂,为何也能化成人形?”
“且她便是本体幻化相当惊人,若她能,那洛阳乃至天下树木何止亿万,岂不皆能幻化为人?”
“哪有那么简单。”
李二白端起茶碗小饮一口,摇头说:
“天地大变灵气复苏,大世自然不同以往。”
“那些年岁长久且有灵性的,成妖成仙的机会自然有,却也说不得大。”
“毕竟与草木精灵来说,年岁并不代表一切,若无机缘,便是亿万年也只是懵懂,幻化人形,未必比步入仙途简单多少。”
“冯柳儿能幻化人形,却是因大造化在身。”
“几年前风雨交加夜晚,其被天雷击中起火崩裂,外表看似已经死去,其实体内却留了天雷中的一丝精髓,生机不但未灭,反倒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因缘际会,天地灵气复苏,那丝隐藏至深的精髓被其吸收,相当于其他生灵几百年的积累,因此便早早幻化了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