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等知错。”
“真知假知唯有你们自己知晓,人心隔肚皮,这种场面话听的烦心。”
天齐大帝不给面子的说,右手还摆了摆,仿佛正在驱赶苍蝇。
“”
百官噶然而立,心道陛下这话语也太刻薄了,有失帝皇身份呐。
天齐大帝不理睬这些面色变换个不停的家伙,冲礼部尚书冯东来说:
“冯卿家,你让礼部拟个请函,联名文院院长韦玄成、武学山长周不移、国子监大祭酒陈知行诚邀文圣竹林先生,入京国子监讲学!”
便在洛阳皇城沸沸扬扬之际,大华西关战事正紧。
西关城墙之下尽是蚁附敌兵,顺着两侧蔓延怕不得十余里地,数量大大超乎想象。
如今已不是波月人一家攻伐西关,叫得上叫不上名的部落民族数不胜数,总人数超过五十万!
若非城墙损毁之处已经修复,恐怕这些家伙已经突破防线直入神州腹地,到那时,恐怕便会发生一场震惊天下的兵灾!
战事如此严峻,不仅镇西大营兵马全出,便连马夫都上了城墙,便是前来支援的镇北大营也是一支后备都未留,全部压上城墙。
便用镇北大营将军李沛杨的话说,留毛的后备,一旦城墙被突破,指定全部完蛋!
镇西王爷的数万王府甲兵也填了进去,便他这位王爷也是上了城墙御敌,身上更是受了好几处伤。
没得办法,有那般强硬的父皇,哪个儿子兄弟敢不豁命?
一句封地在人在,封地无人死,便把各个王爷钉在了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若有人敢跑,信是不信,不过三日人头便会呈到洛阳!
“王爷,下去歇息下吧,您的身子骨比不得我们,真若有个闪失王妃得把眼睛哭瞎!”
出身军伍的王府长史劝说,他与李正司自小熟识,算得总角之交,关系超乎君主之谊。
“下不得。”
接过萧择静递来的水囊沌沌沌灌了小半袋,李正司望着杀伐声震天的城墙深深叹了口气:
“我在王府甲士还有几分战心,若是我下去了,军心立时涣散,若因之溃了线,死都抵不了罪。”
正说着话,一直闪烁寒光的短矛直冲李正司心口飞来,却被萧择静一把抓住,毕竟是大宗师,这点攻击与他来说算不得甚。
“那咱把金甲换了行不,走起路能亮瞎眼,不被别人瞄着打才怪了那!”
萧择静无奈的说,李正司还是摇头:
“这便是旗帜,让人望着放心,若是换了,军心必受影响。”
“王爷,为甚到您这里事情便这般麻烦?”
萧择静叹气,李正司也跟着叹气:
“有那样一位老爹,能不麻烦?”
萧择静咧嘴,这话不能接,父子君臣,稍有不慎便是大错!
波月人领导的疯狂攻城已经持续整整三天,大华方面将近十五万兵卒伤亡甚大,已减员四万余,将近三成。
若非大监正与钦天监诸位大师伸出援手,西关早便破了,毕竟有超越尘世的存在在主导这场大战,前景属实堪忧!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