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雷孙有田两人闻声立时色变,再三确认土堡外并无警卫,便摸到一处倒塌的土墙,透过破损的大洞,向土堡内小心张望。
“畜生!”
便只一眼,周孙二人便炸了毛,双眸瞬间泛了血色!
土堡屋顶缺了一大块,有阳光照射进去,里边情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百十号身穿黑衣腰悬弯刀的汉子躲在避阳处歇息,看他们打扮便知,定是沙匪无疑。
土堡阳光照射的西北角,堆叠了二三十具尸体,有常年行走沙漠的护卫,也有身穿长袍满脸怒容的老者。
不过最让人揪心的,却是堆叠在最上边的两个小小身影,也就五六岁的模样,稚嫩的脸颊,还残留有惊恐表情。
便在尸堆一旁的阴凉处,三位女子***,几个沙匪正在行苟且之事。
其他沙匪或擦拭物器饲喂坐骑,或检查轻点掠夺的财物,偶尔冲几人笑骂几句,对于己等做下的恶事,未有半点不安。
周雷一把拉住张弓欲射的孙有田,压低嗓门说:
“莫冲动,沙匪太多!”
“此时动手不但救不了人,咱们也得交代进去。”
“赶紧回去禀告,有先生在,他们逃不掉!”
孙有田紧咬牙关狠狠点头,与周雷小心翼翼退走,绕到沙丘后方,立时策马奔向自己的队伍。
哪怕有纱网遮面,向秀俊俏的脸蛋依然被晒得通红,抬头望望高挂的太阳,向秀有气无力的问:
“师父,不是都说炼气士能制作各种各样用处的符箓吗,为甚我一个都不会?”
“这还用问,你们竹林七子整日价都在琢磨德行文章,便是修行都放在第二位,哪有那个时间学习符箓法门。”
未等柴天诺回答,李长庚便抢着说。
柴天笑着点头:
“德门主要琢磨德行文章,其他时间便在修习寻星诀,怕学的过多过杂,某未直接传授与你等。”
“不过道观二楼藏书阁里便有有关符箓的书籍,永庆未与你们说吗?”
“永庆师兄倒是说过,不过我等当时心不在焉,属实看不上道士鬼画符的东西,便没往心里去。”
向秀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李长庚哈哈大笑:
“这便是读书人常说的书到用时方知少,若是学了,一个清凉符下来,该是何等惬意的事情,后悔了吧?”
“太白师兄,道凌儿师兄便常显摆符箓之术,听说永庆师兄更是符箓大家,为何你半点不会?”
向秀好奇的问,李长庚脸色一僵,表情有些生硬的说:
“这个,我追求的是仙途大道,只要境界到了,不管他人何种手段,只一个勇字便可,符箓终是小道,看不上,属实看不上。”
此言一出众军士哈哈大笑,任谁都看得出,世子殿下的心虚。
“太白啊太白,你这话说的,端的违心!”
柴天诺也是笑,李长庚不好意思的说:
“弟子是真的忘记二师兄的交代了,且之前确是有些觉得符箓无用,走了今遭,回去一定好好学学。”
笑过后,向秀好奇的问柴天诺:
“师父,符箓法门,算是小道还是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