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俊朗温和的倪大志,不得不感叹一声,祖上积德啊!
便这日开始,倪大志与县令教谕的关系更近一层,知晓同样的秘密,或者说把秘密告知他人,本就是加深关系的不二法则。
五千镇军分作五个千人队轰隆隆离开县城,连沙漠的边儿都没入,沿着城墙跑了一圈气喘吁吁的回转上报,沙匪厉害,个个都会沙遁之术,连人带马入了地。
不是小的们不努力,属实是沙匪太厉害,无法对付!
听闻消息的罗总管和师爷直接傻了眼,噫吁嚱,那是沙匪还是神仙?
自打来了娄县,只听说过沙匪厉害,真没听说过他们还会飞天遁地!
兵将们大摇大摆的走了,罗总管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半天回不过神,师爷轻声道:
“东翁,其实公子的死,还是有线索的。”
“什么线索?”
罗总管立时提起精神,与他来说,为儿子报仇比什么都重要!
“其实,这些日子,公子一直在追一户人家的娘子……”
师爷轻声把这些日子与倪大志的冲突讲了出来,罗总管有些犹豫的说:
“不可能吧,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怎么会和沙匪有关?”
“东翁,凡事不能看表象,那倪大志本人确是一介书生,可他名下的渔坊里边的,可都是狠角色!”
“您想想,单靠扁担便能把带刀家丁打的哭爹喊娘,这是一群渔夫能办到的?”
“少爷晚上借兵行事,虽然镇军将校并不知道要做何事,但依事猜测,必然是对那倪大志下手。”
“毕竟少爷的毛病东翁也知道,之所以来这偏远的边镇,不就是为了避避风头?”
罗总管脸上表情变幻不停,心中尽是悔恨,那句惯子如杀子的话语萦绕脑海,久久未曾散去。
过了最少刻钟,罗总管才回过神来,深深叹气说:
“再怎么犯错,那毕竟是我身上的肉,师爷,想个法子,杀了那倪大志,把他老婆在我儿坟前烧了,下去当个侍妾也不错。”
师爷细思量,最后缓缓摇头:
“过江龙斗不过地头蛇,娄县地处边关,镇军又是没用的,没有任何法子可想。”
“东翁,须得下点本钱尽快调离此地,若不然,恐怕您的性命,也会受到威胁。”
“……仇便不报了?”
罗总管脸上皮肉颤抖,师爷轻笑:
“怎能不报?”
“还有几个月便是秋闱,紧接又是春闱,易地相处身份变换,于东翁来说,碾死一条过江鲤,又有何难?”
“师爷说的对,且让他张狂,待到了省城京都,再好好算算这笔账!”
事情过后仅只五天,罗总管便调离商司去了省里任职,走的不声不响,也无人前来交班接替。
若非州府下了文书让县令兼任商司总管,整个娄县便无一人知晓。
时间过得飞快,重中之重的秋闱即将开始,倪大志提前月数时间奔赴省城,倪老汉思量再三,与他安排二十骑随行。
毕竟家中只有这一个大宝贝,之前又发生了罗总管的事情,多些防备也是应该。
玉霖道长应该隐隐算到些什么,这次与倪大志同行,倒是让作为父亲的倪老汉放心不少,这位可是大仙儿级的人物,有他在,安全必然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