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思勤的话,汉子脸上的表情,更加茫然了。
吃完饭,春芬部落赶着牲口继续东下,几位老者围在思勤身旁,边说边走。
“头人,我得说,之前我的猜测是错的,虽然长得像,但汉子绝不会是汉人!”
思勤点头赞同:
“汉人良善,行事比草原人更有底线,不会如汉子这般狠戾。”
“我怀疑,汉子怕是来自山脉那一边遥远之地的蛮族,听闻那些家伙茹毛饮血,很像汉子刚开始出现时的样子。”
一位老者猜测的说,却直接被巴扎顶了回去:
“净胡咧咧,语言都不通,球的蛮族!”
余者一阵哈哈大笑,说的也是,历史上也曾有那些蛮族千辛万苦跨山而来,但吚吚呜呜说的都是鬼话,谁听得懂?
“莫胡思乱想,不管汉子如何出身,只要记住,他是咱们的族人,是春芬部落的巴图鲁便好!”
思勤大声说,众人朗声应,满脸笑。
又几日过去,果如众人担心的那样,有其他部落的骑队,出现在春芬部落迁徙队伍两侧,距离迁徙大部队的距离,越来越近。
“食腐的豺狼,赶快滚回去,春季牧场不欢迎你们!”
三十余穿戴整齐的草原牧人,沿着迁徙队伍来回奔驰不停叫嚣,布日固德带领一队人迎上驱赶,双方也不交手,只是在那里互相谩骂。
汉子看的哈哈大笑,感觉场面挺喜庆,有点逗乐。
“亲娘祖奶奶的骂,这也太缺德了!”
塔拉骑着匹雄俊枣骝过来,皱着眉头不满的说,汉子倒没觉得有啥不妥,小布他们骂的也很难听,把人家先祖的家伙什儿问候了一个遍,妥妥超级重口!
夫妻俩这正看热闹,却被对面那群牧人发现,属实因其站位太扎眼,部落其他人只当没听见埋头前行,唯独他俩靠得近,看得津津有味。
“那女子,长得那般漂亮,怎么跟了个痨病鬼?”
“便那身子骨,床都上不得,还是来哥哥帐里,让你知道什么是男人!”
领头的牧人高声喊,紧接哄笑四起,污言秽语接踵而至。
彼其娘之,这是在找死!
布日固德等人心中立时咯噔一声响,没等他们做出反应,便听嗡的一声响,一支长矛从众人中间穿过,破空声炸的耳朵隐隐作痛!
“噗~!”
长矛轰暴对方领头牧人的脑袋,又穿透其身后牧人的脖颈,嗖的一声飞的无影无踪。
便在双方都被这一矛的威力惊呆时,汉子骑着天马,铁青着脸冲了过来,手里提着五六根长矛,一边跑一边扔:
“彼其娘之,让你们嘴脏,让你们嘴脏!”
对面瞬间倒下七八个人,余者调转马头转身便跑,都是经历过无数战阵的老手,一看那力道和准头便知,遇到恐怖人物了!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汉子爆吼,天马几息时间便追了上去,长矛被其舞成大扇,不刺只抽,碎裂的人体落了一地,仅仅盏茶功夫便被他杀了个精光!
闻讯而来的思勤等人,看着骂骂咧咧回转的汉子笑的合不拢嘴,一人独战三十余人轻而易举获胜,巴图鲁之名半点不虚。
布日固德带领众人把失去主人的马儿牵回,脸上也是带着喜意,汉子哥属实给力,春芬部落,这次真的出了个百人敌!
汉子之前表现太过恐怖,对面部落的哨兵看了个清清楚楚,因此之故,按道理应该接踵而至的攻击并未出现。
五天后,春芬部落进入春季牧场,双方间列队,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