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吃惊的问,山花也看向他,货郎点头,指指自己的额头说:
“记得纸上说的吗,没想到真有个恐怖的家伙被我封印了。”
“而且,便被封印在我的脑袋里。”
“脑袋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彩凤眉头紧皱,心中暗惊,能把他人封印在脑袋里
,自己丈夫,怕真是神鬼之类转世!
“具体怎么回事想不起来,不过我与那家伙不对付,但又算不得敌人,甚或还有些血缘关系,属实说不清楚。”
“难不成,你前世把自己血亲的魂魄封在脑子里?”
“便你会胡思乱想!”
货郎瞪眼,让二女抱着孩子跟着,大步走向外边:
“既借了那个家伙的手段,便要物尽其用,大儿大女的仇,某一定要报!”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想想自己子女,货郎便觉心痛无比,金武山君,你且等着,如此血海深仇,不能不报!
先往北,货郎两步便冲入战阵,手中长刀疾舞,盏茶功夫便清空妖鬼,惊得乡大夫及残余精壮老兵瞪大了眼。
货仙货仙,这般神通,可真成仙家了!
远处观望的伥二也被前方景象吓得不轻,水韵镇不说是个普普通通的常人小镇嘛,怎么突然冒出如此大能?
使劲咽口吐沫,伥二转身便想逃走,却被瞬间及身的货郎一把抓住脖子,擒回了镇里。
“大夫,好生看顾我的家人,我这便去斩了其他妖鬼!”
说完,货郎抓着伥二的脖子一步迈出,瞬间便是十余丈。
“……夫人,货仙是何时成的仙?”
乡大夫瞠目结舌的问,彩凤瞠目结舌的答:
“……便在刚才,不超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水韵镇的喊杀声消失,哭声随之响起。
短短时间,镇上死了三千余人,小半人命赴黄泉,近乎家家有人死去。
老宅内,货郎一指点中伥二眉心,便如烧红铁钩遇到冰块,嗤嗤的声音响起,痛的伥二大声哭喊上仙饶命。
“说,金武山君为何要攻击水韵镇?”
“主要因为两尊神像,中岳府君下令,务须把神像上交,山君查得神像在水韵镇,这便起了心。”
“若是那样明说便是,一位大山神的命令,我等岂敢违背?”
货郎皱眉问,伥二缩着脖子说:
“再便是水韵镇压住了山脚,龙脉被阻,与山君开疆扩土不利,务须铲除,警示世人。”
“……金武山君如今何在?”
货郎眼睛微眯,伥二心中发毛,咽口吐沫颤巍巍的说:
“山君移了庙府,便停在老山神庙的残骸上,上仙,小的知无不言,可能饶我一条性命?”
货郎眼神冰冷地望着他,轻摇头,一指点去:
“不能,我家大儿大女,岂能如此白白死去!”
指尖再落,火焰轰的燃起,伥二在哭喊声中消失。
看着窗外慢慢变暗的光线,货郎取出长刀沉思,轻轻念出称谓,鸣鸿。
彩凤山花与孩子们同睡,货郎一夜无眠,天蒙蒙亮便向北山行去,早起的居民在乡大夫带领下处置妖物巨大的身躯,还有遍地毒物。
“货仙,这么早作甚去?”
乡大夫迎上询问,货郎抿嘴:
“去杀了那位大山神,为我家大儿大女报仇!”
说罢,货郎大步行去,乡大夫抬手想要阻止,细思量,又收了回来。
常人杀不了神祇,可货仙,却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