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上来把稚子们抱走照顾,几位术师施礼,也跟着走出,最后只剩石龙单于与铁木图。
因行动不便,铁木图变成了实际意味的摄政王,越往南下法则限制越深,恐怕到时单于连话都说不完整,须得早做打算。
“今日大喜临门,须得加快南下步伐,羽化宗术师也说了,过两天会有大批宗门高手前来,助王廷攻伐大夏!”
“如此一来,我王廷便有了大批中高战力,作起战来,效率必然提高许多!”
“……不阻孤去大夏了?”
“不了不了,您只管去,便是死了也无妨,终是后继有人!”
铁木图含笑点头,石龙单于面色一僵,咬牙切齿说:
“你这囊货,若是在大华,狗头必然不保!”
国子监文院,身为文院副院长的柴天诺,正在上大课,与大家讲解尚书释义。
“先王昧爽丕显,坐以待旦,帝求俊彦,启迪后人,无越厥命以自覆,这话说的简单通透。”
“便是告诉嗣王太甲,做事悠着点儿,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须得多听听我的话,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啥,伊尹明摆着在拿捏嗣王,敢不听话用话术拿捏死你,用祖宗牌位削死你!”
堂下轰然大笑,柴天诺咧嘴:
“莫觉粗鄙,有些话文着说听不进去,武着说反倒记忆深刻,便如你们这群囊货,照本宣科已经乏了,不来点刺激如何能入心?”
一堂课下了,轰轰然数百人鱼贯而出,在后排旁听的学录学正教谕们感慨,啥叫举重若轻寓教于乐,唯有副院长才有这种功力,己等差之千里。
柴天诺最后出来,看着西落的日头轻轻点头,充实的一天又过去,这样的日子其实也不错,整日价与学子们打屁磨牙,惬意得紧那!
踱步两三骤停,柴天诺看着鬼魂般出现的贾内侍,摆出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贾内侍啊,我最看不得你这张菊花似的老脸!”
“柴大人那,您看不得也得看,走吧,陛下有请。”
贾内侍满脸笑容,刚才听了半堂课,感觉属实不错,比皇宫里给皇子皇孙们上课的名士大儒强了八倍,不愧是一代文宗。
两人上马行向洛阳,柴天诺小声问:
“又怎么滴了,不会又有右仆射那般大人物需要整治吧?”
“这倒不是,不过牵扯很大,所以需要您亲自出马,别的我不多说,到了皇城,陛下亲自与您说。”
入皇宫时天已黑,内城门早已关闭,不过见来人是贾内侍与柴天诺,小门立时打开,守门的禁军恭迎二位入内。
两位皆非常人,真若急了从来不走城门,一个飞跃便过去了。
来到御书房,天齐大帝正聚精会神的看一本书,对两人只是摆摆手,让他们坐到一旁。
看了最少半柱香的时间,天齐大帝才放下书卷,感叹的说:
“柴天诺,不得不说,你这资治通鉴属实写得好。”
“资于治道,鉴于往事,能让统治者避开许多错误,堪称治国重器!”
“陛下谬赞了。”
柴天诺呲牙列嘴的笑,天齐大帝紧接皱起眉头说:
“不过,这定价也太高了吧?”
“二百两银子一册,抢钱那吧?”
“陛下,容我看看您手里书卷。”
柴天诺上前,也不避嫌,翻看几下书页,立时撇嘴道: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