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澜本想拉着柴天诺直入饭堂,但柴天诺想了想,还是先去拜会了老夫人。
见柴天诺来拜,李老夫人也是惊喜非常,第一天骄登门,舒适蓬荜生辉。
“都不是外人,便一起吃饭,省得麻烦!”
李成澜笑呵呵的说,老夫人笑着点头,三人便进了一间不大的房子,食着羊肉家长里短的聊,气氛甚是和煦。
看着吃饭时不时微笑对望,眼中尽是浓情的老夫妇,柴天诺心神颤动。
数十年生死相许,这才是金玉良缘,这才是白头偕老,真真羡煞人也!
“大将军,今日我来,不为别的,便是想请您与老夫人,喝水,吃果。”
“莫非是仙桃,难不成刚开花便已结果?”
“对了,桃源福地四季如春,与大世不同,赶紧拿几个尝尝,憋了一冬,真是无甚好果子吃!”
李成澜眼珠子立时亮起,手臂伸的长长的,老夫人打了一下,嗔怪的说:
“身为长辈如此作为,也不怕柴大人笑话!”
“不是仙桃,而是来生果。”
柴天诺轻轻摇头,取出两枚来生果,一人面前放了一枚,后又取出一盛满灵泉水的夜壶,取一瓷碗倒满水,并把最后一滴灵泉水,倒了进去。
“我和夫人又未受伤,为何要吃来生果?”
李成澜自然听说过来生果,对其功效十分了解,便疑惑的问。
“今日和陛下游药田,若非陛下直言,小子真未想到这些事情,还请老大人谅解。”
柴天诺把药田里与天齐大帝的对话大体说了下,最后苦笑拱手道歉。
“柴小子,你的意思,某这一身伤病还有得治?”
谁人不想自己健健康康,更别说李成澜这般浑身伤疤的厮杀汉,便如李义川,浑身伤痛便没个消停的时候,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然!”
柴天诺端起瓷碗呈与李成澜,认真的说:
“来生果只是其次,这碗水才是重点,说其顶得上一条山岳的灵气也不为过。”
“老大人与老夫人一人半碗,再吃下来生果,连理枝不断,百年好合有望!”
李成澜端着瓷碗的手有些颤抖,仰头饮下半碗,然后递与老夫人,老夫人犹豫的说:
“老爷,还是你喝吧,我一妇道人家,又未有伤病,喝了可惜。”
“这话不对,前些年我一直在外征战,这个家都是你在支撑,病痛又怎少得了,难道你不想与我白头偕老?”
“我可与你说,你一死我便娶个二八佳人,生生把你从坟里气出来!”
“老不修,岂能随了你的心意!”
老夫人接过瓷碗一饮而尽,两人相视一笑,拿起来生果同时吃下。
月升枝头,柴天诺看看身后的大将军府,笑了,做好事的感觉,属实不错。
回到墨香居,李义川一家已经歇息,等了大半个时辰,家中女子们才乐呵呵的回来,柴天诺也是服了,揽过笑嘻嘻的柴蛮儿,揉着额角无奈的说:
“姐姐们,这么晚了多危险,你们又都是女子,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放心,楚兵与廖泽明今日正好晚归,一路护着我们,到巷口才离开回家,你是不知道,月数未见,翠儿胖了一大圈。”
李三娘翘着脚尖拍了拍柴天诺的肩膀,柴天诺咧嘴,这味道,绝对没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