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除了出摊便是忙碌私塾的事情,随着开学时间渐近,越来越多认识不认识的人找上门来。
盛情实在难却,柴天诺只得找人把三间大房打通,重新进行布置。
晚间食罢,柴天诺先拿出一个册子书写姓名年龄,都是想要上学的孩子,年龄不一自然座位不同。
这正忙活着,屋外却传来当啷当啷的叮当声。
因着书院太大,有人上门不方便,柴天诺便在门口挂了个合抱大小的铜钟,一晃绳便知有客上门。
放下册子柴天诺好奇往外走,天色如墨染,这个时间来客还真是第一次见。
刚一出门柴天诺便知来人是谁,当时便笑了,这个点数来家里,与他们身份还真是贴切。
打开大门,一男一女紧忙行礼,柴天诺笑着拦住,伸手请他们入内,却是林魅蒲无两与山魑陈山。
进到屋里,柴天诺与两人斟上茶,轻笑着问:
“你俩不在山上清修,怎地有时间来我这里?”
蒲无两端起茶碗小饮一口,也是笑着说:
“见先生一人于此太过孤单,便来与您说话热闹热闹,顺便与您送点礼物。”
“只是我俩都是山野之辈,拿不出甚重宝,一柄锈刀,莫嫌寒酸。”
陈山解下背后树皮包裹之物,放于桌上小心打开,里面又是一层浸油的麻布,刀虽还未露面,柴天诺心脏已经不争气的跳了起来。
待陈山小心掀开麻布,便听嗤的一声响,贴近的册子竟被刀
气一分为二!
“好刀!”
柴天诺双眸瞪得溜圆,赞叹不已的说。
外表虽然锈迹斑斑,便是木质刀柄都被腐蚀精光,可刀中蕴神,凛冽之气不触即发,虽说比不得鸣鸿,却也是天下少有的宝刃!
“刀名白鹿,是我与师姐与地脉溶洞穿行时发现。”
“先生与寒珠本该回礼重宝,可我俩手中拮据实在拿不出,只能以此刀做回礼,先生莫嫌寒酸。”
陈山不好意思的说,虽说他也知晓白鹿非常,可与寒珠相比却是大大不如。
之前前来柴天诺二话不说便把寒珠相与,并将锻体的法子并阳?补药一起给了,属实让他觉得有些惭愧。
“你们这不是寒酸,是过于奢侈了!”
柴天诺叹气,双手小心托起长刀,见刀身近刀锷处有铭文,正是白鹿二字。
“如此重礼本该推辞,奈何某实在喜欢,你们说某该如何回礼?”
柴天诺一边说,一边把浩然正气灌输刀身,便听嗡的一声震响,刀身附着的锈斑立时震的掉了一地,秋月般明亮的刀身显现,惊得魑魅二人禁不住站了起来。
摆摆手让两人坐下,柴天诺寻一张生宣悉心擦拭,心里是越发喜欢。
与此方世界柳叶不同,此刀刀型近似双手千牛,刀身长度与鸣鸿相仿却窄了不少,入手反倒有些轻盈的感觉。
“这便是我俩回礼岂能再要先生回礼?”
蒲无两笑吟吟的说,柴天诺认真摇头:
“必须回礼,此刀于我
意义超乎你们想想,仔细想想,能做到某一定照办!”
见柴天诺面上表情真心实意,蒲无两收敛笑容行礼说:
“自师父兵解,我俩无人指教,困顿宗师境百余年,先生不凡,恳请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