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确实治不好,因为里头有碎骨,但只要再过一段时间,或者十天半个月,或者一年半载,我应该就能治好了。”
陈墨思索着说。
陈平膝上的伤口太过复杂,被人用钝器硬敲破,里面大概有碎骨在。
就算是去乡里的大医院做手术,他们顶多也就是加个钢钉,再夹两块钢板,根本不敢碰那些碎片。
由于里头有各种各样的神经线,如果不小心把它弄破,恐怕就会导致更加恐怖的结果。
而且陈墨目前才刚刚开始学医术,要把它完全治好异常的困难,只会使陈平少受些折磨。
“能治好?”
陈平却两眼放光地问。
尽管陈墨说现在治不好,但他可是有着'那一位'教导的,说不定以后真的能治好呢?
刚刚他还讲过,快的十天半月,慢的一年半。
陈平也并非等来了一年半。
“能治好,不过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陈墨点点头说。
“现在,我先来为你针灸,这样你的伤口就不会再这样了
难受。”
陈墨取出一箱银针,那是自己开始培养医术后委托送货小哥帮忙买的。
但给人们扎一针他是头一次。
陈平望着那根纤细的银针并不畏惧,而是有了几分期盼。
'那一位'这个手段他都有感觉,因此也就没有任何不安。
陈墨把7根银针一个接一个地扎到爸爸膝盖四周的穴位里,轻轻地捻着。
七根银针彼此相隔寸许,似乎毫无联系,只是伴随着他两手指的轻搓,竟然同时发出了银针的鸣响。
不是陈墨用的内气有多深,其实他压根就没那个东西,这是一种特殊的技巧。
陈平一脸好奇之色更加强烈。
他能感觉到,膝上的痛,渐渐消失,就像双腿发麻时被掐过一样,那感觉,真酸。
以前他膝盖下完全毫无知觉,但现在可以稍微控制一下脚趾轻轻移动。
“爸,感觉怎么样?”
陈墨抬头微笑起来。
“麻,还有点痒。”
陈平思索着说。
这时,膝盖下毛孔打开,贪婪地喘。
像有千万只蚂蚁爬来爬去,那麻、痒之感,常人实在难以体验。
“现在我也只能做到这样,想要根治,就要等一段时间了。”
陈墨眼看时间快到,收好针头说。
“没事,你先去忙吧,老头子我还年轻,又不是等得起。"陈平倒是看开了,如果连'那一位'的手段都治不好他,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给爸爸施针止痛后,陈墨返回农场。
这时,已开荒一星期。
这一百亩荒田已清理了一大片,约有三四十。
关于竹棚早有设置。
卧室不大,里头只铺了张竹床,桌上放着桌子,由于时值盛夏,于是,陈墨甚至懒得索要被子,显得空无一物。
办公室摆着办公桌、椅子和凳子。
这时的陈墨正写着画着,有时愁眉不展,有时下笔如飞。
“晓梦,进来一下。”
陈墨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