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议会只能对法国南方进行了战争总动员,而北方是纽斯特里亚军团的势力范围,根本就不会理会巴黎革命团体的议会。还有一点,严格来说巴黎也属于北方,属于纽斯特里亚军团军事防务范围之内,能让革命团体和国民自卫队待在巴黎就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利奥波德二世也不想把法国最精锐的纽斯特里亚军团给牵扯进来;所以纽斯特里亚军团高层与利奥波德二世已经足够默契了,即使比利时独立,纽斯特里亚军团的军事部队进入奥属尼德兰(比利时地区),但利奥波德二世的重心在法国大革命,怎么可能让双方的主力打消耗战,还有就是神圣罗马帝国的内部可支棱不起来,所以利奥波德二世暂时还不会与纽斯特里亚军团爆发大范围的战争。
当然神圣罗马帝国对波兰立陶宛王国就不一样了,德意志军队打不过法国人,还打不过波兰人?再加上这里的利益可以马上划分兑现,是非常值得奥地利付出的。
因为法国纽斯特里亚军团的中立,也让利奥波德二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瓜分波兰这件事上。
这次奥地利不准备当工具人了,他要拿到实质性的东西来弥补失去比利时的新伤。不得不承认的是即使很早之前就知道查理一世会占领比利时,但真的发生的时候,仍然刺激到了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利奥波德二世,让他果断的下定决心一定要在瓜分波兰里得到实质性的利益来洗刷这次的耻辱。
在这场大国的斗争里,最惨的就是波兰立陶宛王国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属于躺着进入了大国瓜分他的结局,并且他还不具备向大国说“不”的资格。
利奥波德二世有预感这次俄罗斯和普鲁士未必会愿意让奥地利加入到瓜分波兰的实际利益中去。既然如此,利奥波德二世认为“敌人”和“盟友”的边界也没有那么明确,未必不能合作。
那么奥地利便把水搅浑,查理一世不是向俄罗斯要求库尔兰公国吗,自己便把纽斯特里亚军团和新成立的比利时海军给拉进来,同时,他也想看看法国纽斯特里亚军团的战斗力到底如何,更要看看那位高傲的女皇会怎么做,至于普鲁士肯定采取既合作又竞争的政策了,他在德意志诸侯里可不安分啊!
奥地利这次要遵从“我得不到的,你们得到了也别想好过”的原则,这样在谈判桌上,才能占据更多的主动权。
随后,维也纳美泉宫的两封信在皇帝特别批准下,快马送到法国加来和比利时的布鲁塞尔。
此时,俄罗斯和普鲁士不知道的是这次奥地利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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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一处房子内,塔列朗的仆人把一封信和任命书拿到了他的办公桌上,但并没有叫醒前制宪议会主席塔列朗,因为他不喜欢被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叫醒。
一个多小时后,塔列朗洗漱完,吃完早餐,身为主教,不,应该是曾经身为主教的他居然扔掉了他的黑色法衣,换上了世俗化且非常漂亮的衣服,然后在仆人的提醒下,瘸腿的塔列朗和他形影不离的拐杖来到桌子旁,才看到摆放在桌上的信,塔列朗拿起信看了看说道:“你看清楚是谁送的吗?”
“不清楚,先生,他的打扮让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他的身形有点像在北方军团服过役的高级骑兵。”那名中年仆人恭敬且吐字清晰的说道。
“北方军团?”塔列朗怀着疑问打开了这封包装设计质量都特别好的信,很快映入眼帘的是纽斯特里亚军团的军事徽章,准确的说是菲茨罗伊家族的印章,查理一世的亲笔信和一封任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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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时王国
:“夏尔·莫里斯·德·塔列朗佩里戈尔任命为比利时副首相。”
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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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封查理一世的亲笔信,看完后的塔列朗有高兴也有难过,这封信没有过多的用词修饰,而是诱人的年俸和说动自己加入菲茨罗伊的好处,甚至有些许命令的语气,当然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开始就是任命为副首相,进入菲茨罗伊王朝的高层,要知道这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梦想……还给了自己半个月选择的机会,只要自己同意且签字之后,那么任命书便会马上生效。
这些对于加入革命阵营,前途无量的塔列朗来说还是难以抉择的,但他不得不保持理智来思考。
直觉告诉他,巴黎未必能待得长久,这次未必不是个政治生涯通畅的机会。
还有承认自己的之前的误判,身为法国名门望族出身的自己肯定是听说过菲茨罗伊家族是波旁王族的分支的消息,但是这个家族与波旁主支的关系并不算太好,甚至一度成为王室防范和打击的对象,还差点因为“决斗事件”而发生法国内战,这些种种现象的存在和菲茨罗伊家族一副与波旁王族不对付的架势,谁会相信这些往这方面想。
但戏剧性的是在今年八月份的时候,路易十六为首的王室突然承认了菲茨罗伊家族为波旁王族的幼支,巴黎议会的众人要看出路易十六想从中谋利的想法并不难,但无解。
当自己在家里听说时,闷热的环境里居然一股寒意席卷全身,也就是说包括自己在内的这些巴黎革命团体成员们在没有可能削弱整个波旁王族对法国控制的情况下,因为各种原因推动下,法国大革命因为路易十六可笑的软弱而爆发了?那么菲茨罗伊家族在这里面有扮演了什么角色?所有的革命团体是棋手还是棋子,这些好像都经不起反复推敲啊!
现在又到了用生命做选择的时候了,这次还有身为国王的查理一世亲自下场拉拢,如果继续跟革命团体反对波旁王族,即使废黜了路易十六,之后的革命团体的那些人能拯救法国吗?其实自己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这些跟自己一样的利己主义和投机主义者能拯救法国是不可能的。这些团体天生的发育不全,想要真正的面对法国内外部环境是不可能的,除非出现一个特别强大的人才能保证革命的果实,这个人目前还没有出现,也有可能永远不会出现。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所有人都是捞一笔就跑路的狠角色,又或者是太过于理想主义与现实脱轨的极端派;另外一种情况,路易十六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查理一世要求法国王位呢?这位法国最强大的王位觊觎者,不管是对内对外都有着足够多的支持者和非常强的实力。查理一世如果成功之后,那么正统派保王党和那些君主立宪派都不会特别的受到攻击,但站在革命团体之后的贵族和其他人可不见得能有什么好下场了。毕竟屁股决定脑袋,这是每一名政客都需要一次又一次权衡利弊和用生命做出的选择。
而自己也在秘密联系路易十六,之前的十几年人生里,路易十六对自己的家族和自己真的算是足够好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塔列朗是革命团体的一员,但是又发生联系路易十六的这种情况的存在,虽然说到底还是在看两边都能给的筹码,可以说塔列朗整个人做事做人都是矛盾的。
塔列朗还有顾虑的是,菲茨罗伊家族不接受任何的背叛,并且任何背叛都是不值得原谅的。将要面对永远不会停止的追杀,直到铲除叛徒为止。这对极端利己和见风使舵的自己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利剑悬挂在头顶,他很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
塔列朗杵着拐杖,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窗外,看着入秋的景色,右眼皮抽动了一下,脸色肃然……最终还是用无奈的语调轻声说道:“菲茨罗伊家族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合作,也许是我抬高了自己在王族心中的地位。除了欧洲各国王室,没有人有资格与菲茨罗伊波旁家族谈合作这个词,而是需要他的臣民们绝对,绝对的服从。”
“半个月吗?足够我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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