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有被限制自由。”
玛丽想到好友朗巴尔夫人,心情也好了很多,革命爆发,许多贵族纷纷出逃去其他欧洲国家,朗巴尔夫人属于第一批逃离法国的贵族,万幸的是她逃到了英国,脱离了危险,自己也为她感到高兴。
但是玛丽没有想到的是朗巴尔夫人最后居然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又重新返回了法国,身边的人都劝阻她:不要冒险,说法国已经乱到只要是贵族都有着生命的危险。
朗巴尔夫人回答说,她不能丢下自己的朋友不管,于是她他又回来法国的巴黎了,跟王室一样住在杜伊勒里宫,唯一的好处就是目前她没有被限制出行。
玛丽的丈夫路易十六听说了此事后,非常欣赏妻子玛丽与朗巴尔夫人的友谊,再加上朗巴尔夫人回到巴黎后,也在做很多有利于王室的事才有了路易十六向妻子询问她的问题。这也是少数到这种地步,依旧愿意与王室共进退的贵族成员了。
玛丽看着路易十六这半个月以来都不开心,她想为丈夫分忧,同时也是在表达自己的立场,她对民众的暴动的态度是坚定的,不仅想让丈夫路易十六拒绝国民会议提出的废除封建制度和限制王权的要求,但这些她很少能影响到他们。
他们连丈夫路易十六的命令都不再听了,更何况是自己这个王后。
玛丽回想自己从奥地利来到法国的时候,她的母亲特蕾莎女皇就没有把她往一国之后的位置来培养,她只是一个负责漂亮就可以的奥地利公主,以至于她没有任何政治素养来与法国王后的位置相匹配,反而把自己逼到一种很尴尬的地步。
到达这种境地,她才意识到她是依附于丈夫路易十六的王后,这种关键时候她一个女人什么都做不了。
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些温柔的回忆,瑞典的菲尔逊伯爵,他现在就在巴黎,这个男人会愿意帮她的。
玛丽想着怎么对丈夫路易十六开口说这件事,她很清楚丈夫目前还没有决定要秘密出逃的打算,路易十六向大家允诺过他会留在巴黎的。
更何况她是知道丈夫路易十六知道她与菲尔逊伯爵的事的。
她再傻也知道如果丈夫路易十六不在乎这些,菲尔逊伯爵就不会突然去北美参加独立战争了。
如果冒然的提出来,会让丈夫路易十六很没有面子,会在丈夫路易十六心里默默的减分。但到达这种时候,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试探着跟丈夫路易十六说道:“路易,如果有人愿意忠诚于我们,你愿意相信他吗?”
路易十六听到妻子玛丽王后莫名其妙的话,也暂时没有想到贵族里还有谁会这样,微微皱了皱眉毛,对妻子笑着说道:“玛丽,是谁呢?我不会让他的忠心感到失望的。”
“菲尔逊伯爵……”
路易十六听到这个名字,手上逗玩着儿子路易·夏尔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看着怀里自己与玛丽的儿子路易·夏尔在容貌上与波旁家族的成员们很像,他最终还是把无名火压了下去没有多说什么。
看着妻子玛丽,路易十六嘴角苦涩的笑了笑,又满不在乎的继续跟儿子路易·夏尔玩着。
这一幕还是被一直紧紧盯着父子俩看的玛丽捕捉到,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路易十六的“愤怒”。
明明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笑容,但她就是感觉到不一样了,或许在她眼里的丈夫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这些年,她喜欢的是赌博、时装、音乐、舞蹈、艺术,而丈夫路易喜欢的是造锁之外,还是造锁,并且亳无情趣,两种人怎么相处到一起去呢,但这些并不是路易对她忠诚的情况下她可以外遇理由。
刚刚的“愤怒”,那是一种无奈又强大的力量,玛丽不敢继续说下去,她很怕丈夫在政治上经受挫败后再加上这件事会彻底的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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