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不打招呼的,直接进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端起茶壶,自斟自饮。
于其光是个实诚人,话,虽然不多,但是说一句算一句,不耍心眼儿。
平日里,于其光家不是这个来了,就是那个走了,要不就是哥们儿爷们儿坐一屋子,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人缘好,就有人愿意偎,说的就是他于其光。
自打于其光建了养鸡场,挣了点钱,还盖了楼房,来家里闲坐的人一天少似一天。
家里缺少了往日的热闹,显得冷冷清清,于其光反倒不适应了。
家里地方大了,宽敞了,电视换成了大液晶,为了方便大伙,还专门买了台饮水机。
为啥呢?于其光想来想去,在自已身上也没挑出啥毛病,这事儿,就成了他心里的一个结。
走在街上,于其光总跟犯了错一样,见人就撒烟问好。他的热情,是刻意的,连自己都觉得别扭。
那天快晌午的时候,于其光拉着一车鸡饲料进了村。
拉这么多,肯定挣钱了吧?这是村里辈份最大的万老爷爷打招呼呢。
哦,还行吧。于其光熄了火,扶着万老爷爷坐在街边的台阶上。掏根烟,点着,递过去。
这一年到头能挣多少啊?万老爷爷接过烟,继续刨根问底。
听到万老爷爷这样问,街上坐着的、立着的、走着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围了过来。
一个个跟参加新闻发布会似的,瞪着眼睛,屏息静气,生怕听漏一个字。
今年这个行情,挣个三四十万没问题。于其光实话实说。
呵!
好家伙!
……
第二天,于其光早早起来,去鸡舍巡查,看看饲料和水用不用添加,还有温度变化和每只鸡的状态。
于其光刚迈进鸡舍,就觉得不对劲:温度太低,噪音也没了。他紧走几步,看到眼前的一幕——鸡,全都死了。脑袋,嗡地一下,两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于其光醒来的时候,已是躺在医院里。他望着两眼红肿的妻子,哭着说,我招谁惹谁了?呜呜呜呜……
出院之后的于其光,举家搬进了城里。
几年过去了,于其光在城里买了房,有了车。
再回村探望奶奶的时候,有人问在城里干啥呢?于其光干笑着说,瞎混呗!
最后的话:
那些把嫉妒和邪恶当作营养的人,见了最好的人也敢去咬一口的。”
马国栋说道。
“你说我嫉妒你,我怀疑你三观不正。”
欧阳枫说道。
“你啊?这是我的私事,我喜欢就行,你说对吧!我再给你讲个故事。
有一书生趁着醉酒走进小妾房间,正妻知道了不仅没生气,反而笑着说:“这么久,终于有勇气去了。”但是,第二日已经日上三竿还不见书生起床,正妻叫人撬开房门,眼前的一幕吓坏了所有人。
原来,书生赤裸着躺在床上,脖子绑着一根白绫,满面青紫,看着就不妙。
正妻闭了闭眼,扶住身边人的手臂,吩咐一个小厮上前查看,小厮战战兢兢地伸手到男人的鼻子下,他一下子跪下来,看着正妻摇了摇头。
正妻姓胡,胡氏见丈夫死了,立马派人去报官,又一面叫人关闭所有大门,严密搜索小妾,没想到把府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看到小妾的影子。
这个小妾为什么要杀害书生呢?
这事还得从二年前说起。
二年前,书生还是小小的秀才,因为他姓马,大家都叫他马秀才,他书读得不错,加上长得俊俏,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好。
有一天,马秀才外出参加诗会,尽兴而归,没想到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马秀才当时是乘坐在马车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马车年久失修的缘故,轮子一陷入泥里,竟然直接断了。
马秀才自诩风流才子,偏爱坐马车,骑术不精,他不敢骑马回家,无奈,只能弃车牵马慢慢往回走。
天很快黑了,他干脆找了个人家借宿,开门的是个老汉,自称姓李,李老汉见来人是个读书人,很热情地把马秀才迎进家门。
李老汉有个女儿,名叫灵儿,长得花容月貌,她不知道家里有来客,兴冲冲地跑出来,娇笑着说:“爹,我做了你爱吃的叫花鸡,吃饭啦!”声如黄鹂般悦耳。
马秀才不好直接看姑娘的脸,忙垂下头,竟然看到那姑娘的鞋子,鞋子很精致,主要是,那鞋子很小,这娘子有一双三寸金莲!马秀才最爱小脚,一见就有点心动了。
李老汉热心,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马秀才,这房间离灵儿的房间很近,马秀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忘不了那双小脚,他偷偷披衣起床,慢慢踱步到灵儿房间外,抬头看着清幽的月光,长叹一口气,起了诗兴,对月吟起了诗。
其实灵儿也没有睡着,她把马秀才的诗听了个正着,虽然不全懂,但是不妨碍她被马秀才折服。她悄悄地推开窗,偷看马秀才挺拔的背影。
马秀才心有所感,转头就对上了灵儿含羞带怯的眼睛,两人的心,砰砰直跳。李老汉平时很宠灵儿,灵儿涉世未深,行为大胆,竟然把马秀才邀入房中,两人互诉衷情,私定终身。
第二天,李老汉醒来,看到马秀才与女儿紧紧牵着的手,他惊呆了,但是女儿自己已经认定了人,李老汉无法挽回,只能点头认下。
马秀才与灵儿很快成婚了,两人甜甜蜜蜜。
后来,马秀才又中了举人,李老汉笑得合不拢嘴,庆幸女儿没有选错人。
这时,马秀才在老家的伯父找了过来,原来,马秀才的父亲因为与家里闹了矛盾,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这么多年,硬是没有回去,听说马秀才中了举人,老家的伯父就马上赶来,说是让马秀才回家认祖归宗,还要把属于他父亲的家产还给他。
马秀才很是高兴,他跟灵儿一说,灵儿也很高兴,马秀才想了想,跟灵儿说:“灵儿,我想自己先回家看看,把家里整理好了再来接你,我不想你跟着我赶路。”
灵儿本来有点舍不得,但是看丈夫这么体贴,就不好拒绝。
没想到马秀才这一去,整整一年都没有回来,灵儿带着侍女赶到马秀才老家,多方打听,才知道马秀才竟然娶了当地的胡氏做正妻。
那她算什么?
灵儿很伤心,整日以泪洗脸,侍女看着她伤心,也红了眼眶,试着提议道:“夫人,要不然我们直接找上门,看马秀才怎么说。”
灵儿嗫嚅道:“这样子会不会丢他的脸面?”
侍女忙回:“马秀才有错在先,他自己都不要脸面,我们也不需要顾着他的脸面。”
第二天,灵儿就带着侍女找上门,马秀才很心虚,又很愧疚,就把他们留在府里,对胡氏只说是以前的小妾,灵儿被安置在偏僻的小院,等了整整一年,被仆人暗地里笑话了一年,马秀才都不敢来见她,也不给她任何解释,她早已心灰意冷,内心只有对马秀才的恨。
有一天,马秀才喝醉了,酒壮人胆,他这才进了灵儿的房间,灵儿恨透了他,与他虚与委蛇一番,就趁着他喝醉扒了他的衣服,跟侍女合力勒死了他。”
马国栋陪着笑说道。
“你是说我因爱生恨,嫁祸于你。”
欧阳枫怒气冲天说道。
“你啊!我给你讲个笑话。
“叮铃铃…………”罗力被一阵阵刺耳的来电铃声吵醒,他用手揉着惺忪的眼睛,摸出手机,看了看。哎呀!我的天!七点三十五分,离上班签到时间仅剩二十分钟。迟到,扣钱,在罗力的脑子里不停地回旋着。他快速地穿上裤子,顺手拿起那件深蓝大v领t恤儿套在身上,拎起公文包,甩门而出。
罗力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挤上了公交车。车上人真多,一个挨一个,一丁点空隙都没有。罗力扭脸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突然发现后面的座椅上有个漂亮的女孩子。她宛如女神一般,一头乌黑的秀发瀑布般地垂在肩上,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衬托着她的超群脱俗。罗力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她手拿化妆镜正在补妆。蓦地,罗力发现,就连她的坐姿也是如此优美,那种美不是妖娆,是清纯。
不好,她扭头了。她的眼光已经扫中了罗力。罗力从她的眼睛里,望到了清泉,仅一瞬间而已,罗力的涵养已经命令自己急速转过头。心如鹿撞,真不知道她看见罗力有什么表示,是漠然一蔑,还是忧若不觉?好奇心驱使着罗力又转过头。我去!她正看着罗力。
细长的睫毛下,亮晶晶的眼眸宛如两泓清泉。罗力感觉到那清泉里的人影分明是自己,她突然冲罗力笑了。罗力从未见到过这么动人的笑,“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这么形容再恰当不过。
罗力从小就梦想着有朝一日能被女孩儿所青睐。对!一定要和她交上朋友,起码加上微信也行。于是罗力努力挪动着身躯,信心满满地朝她移去……
“哎呦喂,如今的男人也流行穿露背装了……”车后的几位大妈纷纷小声议论着。
罗力紧挨着女孩,正犯愁如何开口。此时女孩优雅地站起身来,柔声细语地向罗力喊着“帅哥”并指了指罗力的v领t恤儿。罗力低头一看,哎呀妈呀!原来是自己的t恤儿穿反了。罗力顿时尴尬至极。一边说着谢谢,一边下了车。”
马国栋喝着牛奶吃着面包,说着笑话。
欧阳枫一笑:
“我知道是你的人干的,但是我没证据,现场干净利索,我也没招。”
“那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马国栋问道。
“我来是想告诉你,还有一批人要也收了钱,要干掉你,听说也买了机票去潭州,不过我们还没查到是什么人。就是提醒你,小心点,别死潭州了!
好心当做驴肝肺,真是的,大灰熊咱们走。”
欧阳枫说着转身离开。
马国栋心说,姑奶奶的,差点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