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人心的诡恶(2 / 2)

“哪怕到熄灭那一刻,她也未曾闭上自己的眼睛,因为,她还没有看见那一片天堂的到来。”

“对于女人的死,阿恶无动于衷,只是觉得晦气。他将女人抱着,出了门。”

“男孩就跟在后面,看着阿恶来到那一片池塘。”

“男孩躲在一块石头后面,却不敢再看,因为他怕被发现。”

“不久后,男孩的耳边传来了噗通的响声,他忍不住了,探出脑袋,却再也没见过女人的身影。”

“只有池塘的塘面泛着一圈圈涟漪,青绿的浮萍,掩盖了一切。”

“阿恶拍着手,嘴里骂骂咧咧,路过的阿伯瞧了几眼,面不改色,淡淡说着···又一个。”

阿苦咧嘴笑着,“那座池塘,不知吃了多少人,不知承载了多少怨念,淤泥底下密密麻麻的,堆积着森森白骨,她们的名字将消失在岁月中,但她们的恨意则与整座池塘融为一体。”

“男孩捂着嘴,他的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对他而言,最悲伤的时刻莫过于大笑。”

“他的情绪变动已经被环境彻底改变。”

“他忘记了该如何表示悲伤,只能笑着。”

“都说男孩的成熟只需要一瞬间,他长大了,因为他知道,从此以后,自己的背后不会再有女人的支撑,他必须长大啊,因为他还有个妹妹,哪怕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他得代替女人,保护妹妹,这是他此生以后的一大执念。”

“他知道自己还很弱小,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如何在这个村子里生存。”

“他试着融入这个村子,用自己并不宽阔的肩膀替妹妹遮风挡雨。”

听着故事的两人,心开始隐隐作痛,明明都还是个孩子,明明应该在父母的保护下健康成长,他却必须强迫自己成熟起来,必须让自己带上那一副连他自己都厌恶不堪的面具。

“就这样,男孩和她妹妹如野草一般,艰难长大。”

“那张血地图仍在不断扩大。”

“这些年,阿恶的脾气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像是罐子,破罐子破摔了。”

“高兴了就出去喝酒,不高兴了就打男孩一顿。”

“他也在攒钱,他想趁着年轻,再买一个老婆,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因为那些村民总是畸形的向他夸耀,举起自己的儿子,耀武扬威。”

“在这个村子,钱财和权力都是浮云,谁家的男孩多,谁家的男孩最得村民喜欢,谁才是这个村子最有名望的人。”

“阿恶拼命攒钱,可想要再买一个老婆,那点钱又是杯水车薪,因为买女人和男孩,已经花光了他父亲和他母亲大半辈子的积蓄,甚至还搭上了他自己的钱!”

“再来一次,谈何容易。”

“阿恶愤怒着,他的思想变得越来越邪恶,越来越恐怖,终于,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阿苦紧紧攥着拳头,哪怕指甲嵌入肉中也不感到疼痛。

张靖之和孙虎臣心中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现实。

“他,盯上了自己的女儿。”阿苦一字一句道。

每一个字都浸润着疯狂,每一个字都将恶体现的淋漓尽致。

披着人皮的怪物彻底撕碎了那层人皮!

他贪婪的张大嘴巴,滴下的涎水腐蚀着人的良知和底线。

世间一切鄙夷的词语,谩骂的语句都可加诸于他身上。

他心中的恶之花,盛开的正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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