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的说法？”于金水只是学了奇门，仅仅只是利用奇门起局，根据各宫的情况以及运行变化趋势去推测事情的发展方向。

对于道术，内丹这些道门其他的门派手段并不了解。

云九说的这东西，应该是道门中内丹系统的东西，所以，他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现在很多的道门中人，或者说绝大多数人，学习这些手段，是为了吃饭，并不是为了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大道，不知道这些，倒也是正常的。而且整个道门虽然最终被统一称为道教，却因为有着太多的传承，太多的分支，不是潜心修道的人，哪里能够了解那么多？

“事实即使如此。孤阳不长，孤阴不生，则天地配以阴阳。说的即使如此。你学奇门，应该清楚，道门不管是那一派，不管使用什么手段，都应该是明白，道生一，一生二……这事情得说道盘古开天辟地，混沌生阴阳，阴阳生万物……”云九只是简单说了几句这中间的因果。

毕竟，对于这些东西，仅仅是说理论，很多人都是明白，不过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他倒是也没有过多地强调。

否则，有了传道的嫌疑。

道这东西，非是有那道缘的人，根本就无法窥得其中的奥妙。

也就是很多修道的人，并不去劝别人相信，别人问是否存在的时候，仅仅莞尔一笑，丢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信则有，不信则无。

“也就是说，如果我这体内的情况无法得到改善，这就会让这情况更加……复杂？”最后，于金水用了个复杂的词。

云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有些好笑。

“确实如此，当然，这只是一段时间内。因为阳气重，看到雌性就双眼发直，走不动路。三无那货就是如此……而如果经常去解决这问题，体内不仅阴气不生，阳气也不断泄了，最终的后果，不说你也应该清楚。”云九一脸的笑意。

于金水沉默了。

但是他依然是有些想不明白的，“那么，杨家老太太的情况也是这样？”

“不，她跟你不同，她本身就是属于阴。是以她体内的情况远比你更加复杂。而千年首乌，本身就是吸收天地之精华而长成，阴阳协调。等到再继续成长，会因为阴阳之气不平衡而最有有阴阳之分，也就是传说中千年灵药最终会有雌性之说……就如同小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并没有太多的性别区分意识。等到成熟之后，就需要阴阳结合，双方生活在一起，磁场相互影响……”

齐觉世点头。

但是还是疑惑。

云九并没有说为什么她跟杨老太太之间不同。

“老太太体内本身就因为阴气越来越重，这次祛除她体内的邪气，反而陷入了原始的混沌状态，不过她本身就是女性，属于阴。千年何首乌已经分出阴阳，那是从一株雄性何首乌上面割下的一小块……对于她来说，更好。能够让体内阴阳达到平衡，并且随着身体的情况改善，体内阴气不断增长，而药物的效果也会不断释放，进一步达到体内阴阳平衡……”

于金水算是听明白了。

云九拐弯抹角地说了这么一大堆，就是告诉自己，那千年何首乌，自己无福消受而已。

心中不由有些失落。

想一想，那东西连杨虎都是无法找到的，云九手中有，救了老太太，杨虎付出了那么多，自己有什么可以付出的？

不给自己，倒也是正常的。

换成是他自己，有着千年的灵药，也是不会给与自己非亲非故，无法获得好处的人。

“你认为我是不愿意给你用那千年何首乌？或者说认为我因为你没有能够给出等价交换的东西而不给你？”见到于金水脸上神态，云九不由有些好笑。

他心中如何所想，能够不清楚么？

于金水并没有否认自己的这种想法，只是有些落寞地对着云九说道，“云先生，您出手，我就已经非常感谢了。金水福薄，无法消受，这点，也是强求不得的。”

道门中人，谁都清楚，很多机缘，都不是自己强求就能够得来的。

“我既然出手了，就不可能不救你。”云九从他语气中听出来了失落，不由有些好笑。“千年灵药，只有对于需要的人来说，那是好东西，对于不需要的，根本也就跟垃圾没有什么区别。”

“难道还有别的办法解决？”于金水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