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黎老鬼出现，虽然同样让云九心中不喜，倒是化解了他的尴尬。

反正对于这老鬼，他是非常不喜的，当初其他几妖保护着他重建茶楼，黎老鬼不曾出现，自己被逼着上了豹子的车，他也不曾出手，已经让云九心中记恨下来。这几天更是神出鬼没。

四头狗熊显然已经死了两头，尸体去了哪里云九不知道，苏采薇没说，但是剩下的两头狗熊以及那大头犀牛，肯定会如同最开始要骗取灵泉的时候那般演戏。奄奄一息，这不可能。

何况，自己主动提出给自己的血试探，却也被苏采薇制止了。

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得三界之血，现在给他们，却根本就不接受，那就说明，这些货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已经不再是为了三界灵泉跟三界之血了。

“东家，这首乌是我守护出来的，要不然数百年之前就被人间采药人挖出来了！”在八仙桌上坐下之后，黎老鬼也没有泡茶，山神当即就对着云九说道。

土地公手中，依然抱着那个如同刚出生的婴儿状的千年何首乌。

山神倒是也没有去抢夺了。

“明明是在我的地盘上面。小老儿同样也是认真保护着！不管是妖物还是人类。每当有采药人靠近，小老儿皆是化身凶猛之物阻止它们靠近！四百年前，小老二为了保护不被妖界的人抢走，连手中拐杖都是被对方夺走，一直不曾找回来……百年之前，这首乌招来天雷炼体，也是小老儿在一边守着，生生损耗了数百年的修为……”

土地公并没有跟山神争论，只是说自己在这上面的付出。

“笑话，既然如此，为何五百年前你不出现与我争论？今年青城山后山天雷滚滚，这灵药渡劫之时你在何处？如若不是我拼了老命，这灵药早就被雷给劈死了。山洪猛冲之时，也是我用本体护着，如果不然，数十年最后我这化龙之事也不会再有波折！你这小老儿倒好！”山神越说越是生气。

云九听的实在是有些发蒙。

“这千年灵药有这般难？”以前不是千年灵药好找的很么？

“难！”几乎是异口同声，刚刚还在争的两人，都是严肃地告诉云九，千年灵药，根本就难寻！

“少东家，灵药本身就是得生长在灵气充足的地方。而且，很多都是无法承受灵气洗涤而很快死去。即使能够承受，也因为这是积累天地之精华，掠夺了本属于万千生灵的灵气而招来天道的惩罚，如若能过去，就能够成精成怪，如果不能，就会被天道杀死，灵气重归自然……人类尚未快速繁衍之时，灵气尚充足，加上山神土地众多，别说千年灵药，万年的也是不少见。数百年前，人来工业大力发展，人类繁衍加速，本身就占有大量的灵气……使得灵气越来越少，地球不堪重负，加上人类不再供奉香火，仙界财政赤字扩大，开始逐步召回山神与土地……”黎老鬼双手拢在袖子里面，在一边对着云九解释着。

现在已经是末法时代。

尤其是属于仙界管辖的神州大地，原本是世界上灵气最为充足的地方，随着神州大地人口繁衍迅速，加之人类的战争时期以及后来科学发展，使得供奉神仙的人更少，神仙整天就在仙界里面研究道，倒也很少再出现。

山神以及土地，更是数量稀少了。

人类活动半径不断扩大，加之贪婪，无数的灵药才刚刚开始生产就被采摘，甚至连根拔起不留分毫，使得百年灵药都是难以见到。

“对！目前也就是剩下为数不多的名山大川以及原始之地还能有着众多灵药存在。名山大川的道观以及寺庙香火旺盛，土地山神能够分到一些香火，而原始之地的山神土地则是能够拥有众多灵药换取茶楼的三界灵泉，甚至能够以万年灵药换取三界之血，所以倒也能够面前度日……”山神满脸的落寞。

土地公也是点头不已。

“这样说来，现在千年灵药确实难找了？”云九不由叹息。

人类的发展，就是建设在对自然的损害之上。

全球有着无数人在说这话，但是也没有多少人在意这事情。

“确实如此！”

见到境界这样说，云九不由怅然。

“把这何首乌拿出来我看看吧！你们想要换取多少灵泉？”云九还没有搞明白这三界灵泉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如果按照之前的情况，显然就是那口地下井的井水，倒也没有什么。

反正多着呢！

自己天天喝……

“一滴！”

“那是我应该得的！”土地公刚说出一滴，山神就不满了，“东家，这确实只能换一滴……”

“这么少？”云九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忽悠自己吧？

如果说换自己一滴血，他倒是觉得交易对方也是有些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