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季走在路上,左手提着黑色塑料袋,右手牵着一只小土狗漫无目的的走着。
他脸上戴着金属框的眼镜,体态均匀,周身散发着一股书卷气息,让人第一眼便觉得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
“方季老兄?”
动作停了下来。
“老程?好久不见啊!”
程遂和张方季拥抱了一下,很快程遂眉头紧锁。
“还在抽烟吗?身上烟味太大了。”
“是吗?我今天才抽了一根。”
“都是39的人了还抽,你这身子骨迟早会垮的。”
张方季微微一笑,“还在公安局工作呢?”
程遂道,“是啊,你离开的这几年我可都没有能谈心的人,但你怎么会突然回到衡市?”
“工作结束了,以后准备干点小生意。况且我这身子你也是知道的一年不如一年了。”
程遂点点头,突然问道:“你知道今天和安路的谋杀案吗?”
“了解一点,这个案子是你负责的?”
“是啊,原本我以为只是个普遍性的仇杀、情杀,但是我却在现场发现了十一年前案卷中记载的那对脚印。回去后我做了对比,完全相符。所以,我想问一下你的看法。”
张方季表情复杂,“你想问什么?”
“我们在受害者肚子上发现割出肠子的伤口,下手凶狠至极!可问题就出在这里,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方季摇了摇头,“受害人遇害时间是在凌晨一两点左右,路上来往的行人很少。而身上的伤口这可能需要我看一下才能判断。”
程遂点了点头,又问:“我始终不明白凶手是如何做到一直谨慎的。”
“如果,他的职业是和你一样的职业呢?”
这句话提醒了程遂,他并不是没有想过,因为尸体上的伤口他闭着眼睛都能知道是同行。但这想法一出现就被他立刻否决。
他无法想象法医杀人,也无法忍受法医杀人。
程遂抿抿嘴,不作声。太阳射在两人身上,张方季热的皱了皱眉,话语间隐隐透着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