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萧阳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密林中,此时天色已晚,我们也不敢贸然追击,当即在一棵大树底下扎营。
这次进山,虽然准备得比较仓促,但野外生存的一些必需品,铁瑛和宽子能带的都带上了,也算是比较难得。
两人都是野外生存的老手,当即就开始搭建帐篷。我在一旁给两人拉绳子,递工具,不一会儿两顶帐篷就立了起来。
此时皓月当空,星光灿烂,我们本想在帐篷外架锅烧火,来个星光晚餐。
无奈野外的蚊虫实在太多,我们不堪其扰,只好到铁瑛的帐篷中去解决晚餐。
吃到一半,宽子从泡面桶里捞出一块牛肉,递给站在铁瑛肩头的那只鹦鹉:“来,吃块牛肉!刚才要不是你,说不定我还真被那小子给咬了!”
鹦鹉张嘴把牛肉一口吞进肚里:“谢谢!兄弟!”
宽子瞬间乐了:“不用客气,兄弟!看在你年纪大点,刚才又救了我,我就叫你一声大哥吧!”
鹦鹉说道:“我叫八哥!”
宽子听了一愣:“什么意思?”
铁瑛笑了笑:“它的名字叫八哥!以后你就叫它八哥就行了!”
宽子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八哥,我叫宽子!以后你就叫我宽子吧!”
八哥点了点头:“你是好人!”说完又转头看向我:“你是坏人!”
宽子听了哈哈大笑:“好,下次他要是再敢薅你的毛,我非收拾他不可!”
我喃喃地说道:“我那是无心之过!”
八哥哼的一声,转过头去,看样子非常生气!神情模样,看起来就像个人一般。
铁瑛呵呵笑道:“这些年八哥跟着我爷爷出生入死,我们早就把它把它当成家人了了!而且它还会简单的中英文,智商不在你我之下!”
我和宽子听了都感到惊奇!
宽子说道:“那八哥可比我强多了!我英文就会两个词,hello和goodbye”
铁瑛笑了笑转头问我:“我们离陈亮发给你的地点还有多远!”
我拿出手机,打开地图,页面却一直显示在加载中。
这里的手机信号非常弱,只有2g信号,再往山里走,很可能就完全没有信号了。
过了几分钟,地图总算是加载完毕。
“从地图上看,直线距离有二十多公里!”
铁瑛说道:“下载好离线地图,标记好行进的方向!没有向导,在这种密林之中我们很容易迷路!”
宽子懊恼地说道:“我就不该去招惹萧阳,让他好好地给我们带路不好吗!”
铁瑛说道:“萧阳那个状态,我看他已经是半人半妖了。即便你不去招惹他,只怕他也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那股妖性!”
我点头表示同意:“我总觉得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把萧阳、陈亮、港叔、我二叔、和我们连接起来!但一时之间,我又找不到其中的关联点!”
铁瑛说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点!陈亮、港叔、萧阳都是本该死了的人,但是他们现在却都活得好好的!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和你!罗玉说过,我们应该都死过一回,然后通过种妖魂复活了!如果罗玉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他们三人有没有可能也是靠着种妖魂而活到现在呢!这样一来,他们身上的种种异常,也解释得通了!那只不过是妖魂对他们身体的反噬而已!”
宽子听了一拍大腿:“铁探头说得太对了!今天萧阳那小子咬我的时候,嘴里的那个味道,跟我在动物园上班时,饲养的那条蟒蛇嘴中的味道简直一模一样!”
从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铁瑛的这个说法,是最为合理的解释!
铁瑛笑了笑:“我这也只是推测!真实情况怎么样,我们还是要到神庙之中去看了才知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今晚八哥值守,我们都可以好好地睡一觉!”
宽子听了哈哈一笑,对着八哥说道:“八哥,那今晚就辛苦你了!”
回到帐篷,奔波了一天,我和宽子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一声爆炸声把我惊醒了!
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放鞭炮。
这荒山野岭的,又不是逢年过节,难道是有人在下葬?
我和宽子赶紧起身,走出帐篷查看。
我们刚一探头,就看到铁瑛已经站在帐篷外了。
她指着大山深处说道:“从那边传过来的!”
我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半。
按照我们这边的时间算,再过一个半小时左右,天就该亮了。
我说道:“听着像爆竹的声音!”
宽子说道:“谁会在这三更半夜起来放爆竹!我看很有可能是枪声!”
宽子的话音刚落,只见密林深处,一束白光冲天而起,然后在空中“砰”的一声炸开,方圆几公里的夜空,瞬间都被照亮了。
铁瑛和宽子见了,异口同声地说道:“是信号弹!”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就转身回帐篷开始收拾背包!
我跟在宽子身后,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问道:“怎么回事?”
宽子说道:“那是信号弹!有人在求救!我们必须去看一看!”
出发前铁瑛向八哥交代了几句,让它留守营地,帮我们看着装备!别一会回来了,东西都被人摸走完了。
黑夜之中,我们只能凭着记忆,在密林中穿行,往信号弹发出的区域赶去。
走了半个多小时,前面的宽子突然举起右手蹲下身子,示意我们前方有动静。
我一看他这样立马警觉了起来,把折叠铲从背包上取下来,展开握在手里。
这时候,只听我们的前方,传来了一阵“沙沙沙”的声音,似乎是某种动物在挖洞。
宽子示意我和铁瑛掩护,他压低身子,轻手轻脚往前摸去。
这样往前走了十几米,那个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
突然宽子停下了脚步,指着前方的一片草地。
声音正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我放眼看去,只见那片草地上有一堆新土,一个人肩膀以下都被埋在土里,只露出头部在外面。
夜色之中,只见那人的头自然垂落,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这场面看起来实在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