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宽子今天中午都梦见了陈亮,我相信这绝不是偶然。
鬼神之事不可全信,也不可完全不信。
人类文明发展到今天,虽然所掌握的科技越来越先进,但还有很多未知的领域,需要我们去探索。
我和宽子当既就决定,晚上驱车回老家,找我二叔帮看看。
挂上电话之前,宽子又喃喃的说道:“你说这陈亮是不是死得不明不白的有点不甘心啊,他托梦给我们,是不是想给我们点提示,好让我们找到老港的犯罪证据!”
我听了说道:“有这个可能!但是你觉得托梦找到的证据,说出来警察能信吗?”
我和宽子一直觉得,陈亮的死因,老港并没有跟我们说实话。
老港是我们旅行社的老客户了,这个客户也是陈亮自己开发的。
老港是港人,每年都会来巴马住上一两个月。每次来都是阵仗十足,随行人员就得十来个,医生护士保安保姆厨师秘书,几乎能带的全都带上,我们旅行社接到老港之后,就负责安排老港一路上的衣食住行。
按理说,像老港这么有钱的主,要找旅行社合作,也是应该找那些口碑好品牌大信誉高的大旅行社,没想到他却偏偏选中了我们这个小小的地接社,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不免有点摸不着头脑。
后来接触了才知道,老港十年前就患上了绝症,一直靠药物维持着。
这些年巴马旅游热掀起,他听说巴马是长寿之乡,又是疗养圣地,因此也跟风过来是试试。
本来他也想找一些大的旅行社,但是人家旅行社一听说老港的健康状况不佳,都不敢接单,要接单也行,老港自己要签一个免责的条款,就是在疗养的过程中,老港要是病发身亡,旅行社不用负任何责任。
老港一听,气得脸都绿了,觉得旅行社只想赚自己钱却不想对自己负责。
而从旅行社的角度来讲,老港不肯签免责条款,就有被讹的风险。毕竟这几年大家都被讹怕了。而且像老港这种有身份有地位,要钱有钱要势有势的人,一旦索赔,那肯定不是小数目,谁也不敢去担这个风险。
就这样,陈亮不知道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毛遂自荐,联系上了老港,我们就把老港的单接了下来。
两个月前,老港突然找上我们,说他需要一位本地的向导,带他去折耳山中寻找一种名贵的草药,这种草药对他的病有奇效。
我和宽子一看,老港这会儿连路都走不了,躺在担架上,虽然吸着氧气,但我们还是听到了他沉重的呼吸声。看他那样子,似乎随时就要一命归西。我和宽子立马就拒绝了。
毕竟万一他在途中要是挂了,到时候他的亲人反过来讹我们一笔,那可有我们受的。
老港见我们没答应,还以为是价钱的问题,就把价格提到了1万。这一趟进山,不管能不能找到草药,他都会支付我们1万向导费。
别看老港有钱,但是这几年相处下来,我发现他是真的非常的抠。每次结账,总会找借口扣掉一部分尾款,然后付款的话也是拖拖拉拉,约定好的付款日期,他不拖你个十天半个月,是不会付的。我和宽子都被他给烦透了,要不是陈亮坚持,我和宽子早就不想理他了。
这次他竟然肯直接开出1万的天价,看来这次进山,对他来说非同小可。
宽子看了一眼老港带来的几个大汉,悄声的跟我说道:“我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看他这次带的人,全他娘的清一色的战斗人员,这几个壮汉,我估计不是雇佣兵就是保安公司的专业人员,看他们这阵仗,说不定包里还带着枪呢,咱们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
我和宽子正想回绝老港,没想到陈亮却说道:“我带你们进山!”
我和宽子一听不由的一愣。
我可以理解陈亮,他需要这笔钱。前段时间他刚跟我提过,他家的老房子,自从他爸爸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翻修过,现在已经被政府立为危房了。他急需一笔钱回老家修一栋新房安置他母亲。
我和宽子没想到的是,陈亮这一去,就成了永别。
半个月后的一天深夜,我们接到港叔的电话,叫我们去七百弄的一个寨子里去接他,电话里他的声音很急,语气之中还夹着哭腔,说我们要是不来,他就死定了。
没办法,我和宽子只好连夜驱车,从南宁出发,第二天早上终于到了那个寨子。
港叔出发时候一行差不多2个人,这会儿却只剩下了6个人,而且还有两个重伤员。一个似乎是中毒了,全身发黑,另一个肚子上被掏出了一个口子,虽然缠着绷带,但是血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而其他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倒是港叔自己,看起来反而比出发时候精神了不少,面色红润,而且也能自己走动了。
看样子他应该是找到草药并吃下了。
港叔见到我和宽子,如遇救星。
等他们都上了车,宽子却不急着发车。
我问港叔:“陈亮呢?”
港叔听了一愣,支支吾吾的说道:“哦,他先回来了。说要去香港玩一玩,我就让人先带他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