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都快三年了,姥姥,我们都这么久没见面了,你一定想知道我过得怎么样吧?”
“我那个好朋友,就是南星,你知道的,她也去了你那边,呵…”
说着,她笑着留下两行清泪:“南星离去后,我活得浑浑噩噩,一个人在燕京的钢铁丛林中迷惘,是不是很可怜?”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在今年四月辞职了,我一个人去了南诏。在那里认识了一些朋友。那里,治愈了我的精神内耗…”
“对了,我想告诉你,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男孩子,他叫燕博山…
是不是很巧,你就是博山人,不过他可不是博山人,他家是东吴临安那边的。
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会单独提起他吧?
其实,他今天就陪我一起过来看你,你一定也见着了,你会喜欢他吗?我看我妈对他都热情过头了…
至于我和他的关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我肯定是喜欢他的,但是心里好像有个声音让我一直没下决定…”
许红豆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轻抚着墓碑上激光制作的姥姥的相片,仿佛看到姥姥在慈祥地望着她,鼓励她要勇敢!
“姥姥,我想你了…”
……
吃完刘桂琴包的饺子后,燕博山和许红豆赶赴机场。
他看许红豆自从祭拜姥姥回来,情绪一直低落,就在候机大厅里给她讲笑话:
“我在家闲得长出了蘑菇,然后我把蘑菇煮了吃掉,结果中毒了,去了医院,你猜医生怎么说?”
许红豆白了他一眼,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前不久她菌子中毒,心理阴影都还没过去呢!
“医生说我中的是好菇毒!”
许红豆哼哼几声。
好吧,笑话太冷,那就换一个。
“刚吃完医生给的药丸觉得有点苦,就用筷子夹了几颗枣,吃完就犯心急,原来我吃的是筷枣我丸…”
许红豆面无表情瞥过来,美眸似乎在看痴呆儿童。
燕博山有点受打击,偏偏较上劲了,搜肠刮肚地想笑话:
“有一天,我接到一个电话,刚接通对方张嘴就问‘你在家吗’,我看这号码陌生,但这语气肯定熟人啊。
摸不准是谁,怕尴尬,于是也装熟回他:‘我周五还能在家?肯定在参加饭局啊!一到周五就这样,你不知道吗?你找我啥事?’
对方沉默一会儿,幽幽地说:‘你叫的外卖到了,我在你家门口呢…’”
“行了吧,你那些冷笑话都能把人冻成冰块了!”
许红豆啼笑皆非地看着他在卖力讲笑话逗她开心,有些窝心地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头轻轻靠在他肩头:
“其实你只要把肩膀借我靠一下,比什么都好…”
燕博山反搂住她的香肩,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嗅着发香,说道:“你都跟姥姥说了什么?有没有提起我?”
“不告诉你!”
许红豆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摇摆,美眸闪过俏皮。
燕博山张开嘴就咬上去,许红豆赶忙把手躲开。
看到附近有人注意他们,两人就收敛了动作,毕竟燕博山现在也小有知名度,低调一点不是坏事。
“我有种预感,我会喜欢你姐姐…”
登机后,在飞机起飞的过程中,许红豆忽然对燕博山如是说。
“这是女人的第六感吗?”
他笑了笑,脑子里却在回想有关姐姐燕轻舞的记忆。
原主以前和姐姐关系不算亲近,也没有什么大的矛盾。
但是在燕博山看来,燕轻舞应该是十分疼爱这个弟弟的,在原主大学期间被燕归南夫妇冻结生活费初期,经常偷偷给他打钱买礼物什么的…
燕博山对记忆里那个像丁香花一样的姐姐,同样充满了好奇。
两个同样抱有好奇心的人在傍晚时分,来到了位于临安西郊的归南医院。
在草坪上,一株古老的榕树下,见到了正在享受下午茶时光的燕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