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色胚狂士和薯种 日后闻我阿兄一声咳嗽……(1 / 2)

陈记烟卷铺子往来的主顾总是三六九等, 龙蛇混杂,伙计掌柜若是性软,怕也制不住。

闲时一帮汉子聚在一块, 说起话来荤素不忌,还有什么文雅可言, 不过在陈舍微跟前总会稍稍收敛几分,也不敢说些太下流的笑话。

今日陈舍微在泉州卫的同僚说要定一批烟卷, 最重要是卷纸上要落家徽私印,年节时分发各房,所以由陈舍微亲自接待。

一下马车, 伙计们就纷纷望了过来,仿佛心中有疑惑, 而陈舍微脸上写了答案。

阿普叔严厉的咳了几声, 众人才各忙各的去了。

陈舍微不解,道“怎么个意思”

阿普叔用个小刷正扫着抽屉里的烟叶沫,用卷纸拢了,沾点口沫黏拢,闲时自己抽了, 也别浪费才是。

陈舍微见他哼哼唧唧的不说, 纳闷着要走, 阿普叔终于是耐不住,探过身子叫了一句, “大老板。”

陈舍微周身一下就冒出好些个脑袋, 耳朵都竖得铁直

阿普叔甩了几下抹布赶不走,抓了抓头,又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十分猥琐的笑容来。

“您, 那行七的叔父,真的有夜御六女之能”

陈舍微当场噎塞,又怀疑自己听错了,侧着耳朵倒了倒水,道“什么”

反正已经问出口了,阿普叔清清嗓子,兴致勃勃的问“您是有个行七的叔父吧隔房的”

陈舍微狐疑的点点头,把快挤进他胳肢窝里的一个脑袋戳开去。

“我也是听人瞎讲的,不知是从哪传出来的,说他在中秋那日,夜御六女”

“这都什么跟什么”陈舍微有一肚子的无语不知该怎么说,上下扫了阿普叔一眼,又左右看了看几个脑袋,“中秋节不都在家吗上哪,哪那什么去”

“那就是在家呗妻妾丫鬟,也够六人。您不知道啊”

小伙计很失落的反问,被陈舍微敲了一记,边上的人起哄,说他想打听壮阳的方子,这下没门了。

这消息没头没尾的,陈舍微还以为是谁在作弄陈砚墨呢,给他造出这个谣来,可泉州卫同僚的腚一落定,就迫不及待的问“诶听说你那行七的小叔叔

陈舍微一口茶喷出来,费解道“不是,你们一个个都睡人家床底下呢这都什么啊”

其实这种小道消息,若是放在别的男子身上,讲不定他们还会自鸣得意,可对于陈砚墨装了小半辈子的清贵高洁气质而言,无异于脏水一盆,弄个污糟透顶。

中秋方过,蔡氏和陈舍嗔一道送陈昭远回泉州书院,泉州书院的院长得知陈舍嗔与陈舍微是兄弟,便赞了几句陈舍微茶园出产的香橼茶。

其中他家中还有半罐,女婿又殷勤,赶在年节前必定会再赠,并不需要别人来送,只是顺口一提。

可蔡氏最上心就是儿子的事,心里记挂上了,厚着脸皮来陈家借住,顺便来探听香橼茶的事情。

陈舍嗔不好进内宅,在外院处处都觉受制,总觉得哪哪都是耳目,心里憋闷,就上大房吃酒去了,也歇在了那里,今早才回。

蔡氏去瞧了他一趟,神色古怪的到正屋来同谈栩然说陈砚墨的丑事。

“这,”谈栩然用帕子掩鼻,似乎这件事本身就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可是真的”

“是啊,你五哥说七叔是在沁园的中秋诗会上服了些体热的丹方,后来得知舅兄来,匆匆忙忙,没有发散就往家来了。结果当场发作丢丑”

蔡氏也学谈栩然的模样,轻拈着帕子。

“这消息是怎么漏出来的”谈栩然眸子忽闪,一副好奇的样子。

“厅堂外头总有伺候的下人,曲家舅舅避开后,七叔大抵是被架到后院去,听说路上就发了兴,几个丫头哪里制得住,只好叫小厮来扛,人多口杂,许就是这么传开来的。”蔡氏嗑着瓜子,饶有兴致的说。

曲竹韵也下手也太重了几分。谈栩然心道。

隔了些时日,龟缩在家的陈砚墨终于去海澄了,谈栩然和陈舍微也出发去了漳州,虽不是刻意为之,两拨人却是前后脚启程的。

临去漳州前,谈栩然借着给曲竹韵送利钱的由头又去了一趟陈砚墨家。

“你们夫妻二人也去月港听说八弟也去了月港,五房自从那事之后,真是霉运冲天,做什么都不顺,此番约莫是想去月港碰运气的。”

听曲竹韵神态轻松的边拆家信边说话,谈栩然也轻一颔首,道“我也听说了,似乎是想进些香药来卖,可香药本钱大,他能做的了吗”

“谁知道呢”曲竹韵开展家信,才看了几行,就不自觉微微笑了起来。

谈栩然落座吃茶,屋里伺候的人似乎更替了些,喜鹊亲自给她上点心。

待曲氏细细看完三张信纸后,将其叠好重新塞回信封中,很是感慨的道“自成婚后,我觉得阿兄都快成他的亲兄长了。如今,总算又受阿兄几分怜惜。”

“你下手倒是不含糊,外头都传成什么样了。泉州书院规矩甚严,阿远还能勉强得个清净,大房几个孩子都在清渠书院,听说叫同窗追着问,气得齐氏帕子都绞烂了,背后不知该如何咒骂。”

听谈栩然这样说,曲竹韵笑了笑,假惺惺的道“你可不要胡言,他是在诗会上吃多了药酒才如此,几副方子各不相同,互相促发才成了这个样,可不干我的事。”

“他待如何”谈栩然虽问,可见曲竹韵就跟吞吃了唐僧肉一般容光焕发,便知她定然是大获全胜。

“次日陈端容也来了,她本意是来告我的状,可没料到这事。阿兄还在气头上,将他们姐弟二人一通大骂,骂得陈端容面无人色,看得我实在痛快陈砚墨在我阿兄面前出此大丑,这辈子都过不去了。夜深人静想起来,只怕也会以头抢地。日后闻我阿兄一声咳嗽,就叫他发软”

曲竹韵恨道,又缓缓松弛下来,对谈栩然道“他养在漳州那个女子唤做冉娘,怕是合了你的闺名,也还好有这层遮羞布,不然他那夜又吼又叫的,还怕谁不知道呢”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