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里桑叶下就藏了果,有些是细长条,有些是短圆柱,长条的由青转红就不再变了,短圆的还会酝酿成乌黑的紫。
长条的桑葚总有男人一掌那么长,远远瞧着还以为是挂了豆角。
这种桑葚是赵先生家独有的种,别处没有,虽说瞧着红滴滴的,像是没熟,可吃起来比寻常的紫桑葚还要甜。
桑葚是一种要分享的水果,粒粒饱满的果珠挤在一处,可从枝头一摘下来,便是摆着不碰也要萎掉。
赵家叫仆妇送来了两小筐子,都是细细择过的,上头密密的盖了几层的桑叶,还有一匣子蚕宝宝,说谁给陈绛玩的。
陈绛这几日真是快活极了,熬过了冬日寒冷与窘迫,春阳融融,果子没断过吃,又得了新鲜的玩物。
谈栩然听见她在院里与阿巧跳百索,两个人的笑声一阵阵传进来,令她恍惚。
装樱桃的碗是一个琉璃盏,谈栩然都不知道家里还存着这样的好东西,遗落在库房墙角处,孤零零一只,成不了对。
陈舍微给它拾了出来,搁在小茶几上专装些果子零嘴递给谈栩然。
他自己吃的时候是不用,抓一把在手心里就是了。
琉璃盏的光泽更衬托出樱桃的晶莹剔透来,樱桃入口是软软的,一种柔嫩滋味。
谈栩然身上的薄被也是软乎的,发髻也只用一根竹簪斜斜挽住,她歇在榻上,如被白云围裹,却又全无束缚。
陈舍微拿了书册在一旁看着,谈栩然动一动,他就问“夫人要什么”
见谈栩然抿了唇不说话,陈舍微面颊一红,倚着门喊了阿巧一声。
阿巧走了进来,轻手轻脚的从内室取出一条月事带供谈栩然替换。
谈栩然接了月事带走到屏风后,就听见阿巧问她,“姑娘,亵裤可有沾了”
“没有,新做的这几条月事带很厚实。”
谈栩然换好之后,阿巧走进去将血染了的月事带包在一个布袋中,等夜里再去洗了。
女人每月里都要这样折腾几回,夜里更是麻烦。
原身这时候总嫌污秽,自去书房睡了,陈舍微却还想赖着谈栩然睡,只是阿巧抱着被在门口等着,他只能让位。
一口气叹得那叫一个长,谈栩然看见阿巧的表情随着陈舍微那声叹气愈发费解无语,到底是笑了一声。
阿巧刚去洗了谈栩然的亵裤和月事带,钻进被窝里道“姑娘,姑爷的中裤我怎么一回都没洗到过难不成叫阿小洗了”
“怎么可能,臊得他。他沐浴时顺手就洗了,晾在西窗的屏风后头呢。”
“啊”阿巧惊异,喃喃道“这还是姑爷吗”
谈栩然无声的勾了勾嘴角,合了眼睡。
作者有话要说 小陈夜半偷摸洗裤头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