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近得三月阳春时节,两岸一路种植的杨柳依依,随风招摇生姿,而水流哗哗之声在船舷之侧此起彼伏。
贾珩此刻倒也暗暗称奇,近前,双手拥住宛如雪美人一样的丽人,低声说道:“看来,甜妞儿也想我想的紧。”
真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尤其是故交重逢之时,那种拉他到屋里坐坐的热情,在紧密相拥之间依稀可见。
甜妞儿的确是有些内媚,或者说,那是某人未曾达到的地方,两个字自己体会…会吸。
丽人精致如画的眉眼妩媚流波,绮韵丝丝流溢而出,轻哼一声,心头暗暗啐骂一口。
这小混蛋,这又说什么疯话。
丽人稍稍挣扎了下,却已任由那少年紧密相拥,丰润、明艳的脸蛋儿渐渐浮起两团玫红气韵,一直从耳垂绵延至天鹅般的秀颈,白里透红,恍若一株国色天香的牡丹花。
这个小狐狸就是个无法无天的,这等会儿要是有人闯进来瞧见……
应该不会,她先前以谈及机密为由,让念云带走了所有的嬷嬷。
而且这人虽然没轻没重,但好像也是留意着的。
丽人心下稍稍一松,微微眯起了美眸,心头似乎又想起了许多年前,钱塘江观潮的一幕幕场景。
贾珩扶住车把,在那一缕缕秀发垂将下来的耳畔,低声说道:“甜妞儿,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
暗道,这就是有一还有二,或者说先前的熬鹰,已经开始起得一些作用。
甜妞儿毕竟正值久旷之身,先前他费尽心机,无疑就是为了给甜妞儿打下思想钢印。
或者说,按下了一个开关,然后手里的文件就撒了一地,侧着身子弯下腰来?
别讲了,别讲了,画面都有了。
此刻,贾珩心神陷入空明一片,所谓,不知天地为何物。
而后,开始思量着回京之事。
这回京以后,没有甜妞儿的日子,又该如何是好?
丽人那双明丽、柔媚的美眸微微眯起,齐若编贝的樱颗贝齿咬着莹润如水的下粉唇,美眸清澈眸光似倒映着说不尽的山水情长。
此刻,高有二层的楼船在蔚蓝无垠的天穹之下,鼓动起风帆,乘风破浪,舢板两侧在日光莹莹之中,水波流溢,漉漉浸然。
而两岸的桃红柳绿,以及花草虫兽也似在浮光掠影中迅速倒退,正如那云髻秀发散乱垂将而下,玉颜丰媚,唇瓣莹润微微的丽人,眸光已经怔怔失神,宛如云巅漫步,心神杳杳,不知何往。
耳垂上的翡翠耳环,摇动着是丽人青春烂漫的绮梦,而秀气、小巧的琼鼻之下,莹润微微的唇瓣,张开一些,似欲说还休。
就这样,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丽人已经几乎瘫软成一团烂泥,而贾珩也终究顾忌着在船上多有不便,只是稍慰相思之苦。
仅仅稍稍把了一下,也没有动辄天罡地煞,飞天遁地。
丽人巍峨云髻之间的金钗已有些歪斜,金钗尾翼之上的流苏轻轻摇动,秀颈雪白,冰肤玉肌之上汗如雨下,而里衣都有所浸透,忽而声音有气无力道:“本宫警告你,等到了神京以后,你不许再纠缠不清了。”
贾珩轻笑了下,拨弄是非,说道:“纠缠不清,甜妞儿这话是从何而来?”
丽人想要冷哼一声,但到了唇边,却是腻哼一声,落在旁人耳中,就反而带着一股打情骂俏的娇嗔,道:“你心里清楚,别胡闹。”
贾珩面色微顿,温声说道:“那要是我想甜妞儿了呢。”
丽人想也不想,柳眉扬了扬,下意识嗔恼说道:“那也不许想。”
贾珩:“……”
抬眸看向那玉容丰美,眉眼明丽,但言谈之间宛如小女孩儿的丽人。
她究竟知道不知道自己可爱的让人顶不住,都三十多岁,两个孩子的妈了,那丰熟、妩媚的气韵与小女孩儿的撒娇语气完美集于一体,实在让人难以自持,原地爆炸。
贾珩再次忍不住拥住丽人,托起触感弹软的雪圆,又想把着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丽人显然也感知到那少年的不依不饶,原本刚刚抚平的心湖,波澜再起,那张雍容、华艳的玉容上,蒙起一股羞恼,低声说道:“你别闹了,待得太久,别人该起疑了。”
真是的,每次都恨不得……这样,她都成狐媚子了。
但丽人心底深处却有几许难以与旁人言说的欢喜。
贾珩低声说道:“嗯,放心好了。”
说着,抱着丽人,又简单痴缠了一会儿。
甜妞儿真是宛如一只大白鹅,尤其那层层叠叠,曲折回环,更是让人沉浸其中,流连忘返。
丽人丰美、明艳的玉颜酡红如醺,弯弯柳叶细眉之下,狭长、清冽的美眸稍稍睁开一线,低声道:“好了,你别闹了。”
真是怕了他了,他怎么好像就给闹不够一样。
贾珩这会儿才轻轻放下身姿丰腴的丽人,看向酡红如霞的丰润玉颜,道:“好了。”
只是分别之时,听到那古怪的声音,丽人弯弯柳叶秀眉蹙了蹙,芳心娇羞不胜,莹润如水的目光似是嗔恼地看了一眼那少年,嗔道:“冒冒失失的。”
这会儿都觉得……里里外外都不得劲儿。
贾珩轻轻搀扶着丽人坐下,然后拿过一方素丝手帕,低声道:“甜妞儿,擦擦…额头上的汗。”
丽人秀丽黛眉之下,那双绮韵流溢的美眸,瞪了一眼那蟒服少年,伸手接过那方帕子。
贾珩这会儿,又提起茶壶,给丽人斟了两杯茶,温声说道:“喝茶。”
嗯,这次真是一杯浊酒喜相逢,真算是心满意足了。
这几天,真是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甜妞儿简直有毒一样,唯有那霜华满天才是治他的药。
相比磨盘的阴毒和炽烈,甜妞儿更多还是有些被动型,身上笼罩的良家气韵无疑更为丰沛,再加上母仪天下、端庄华美的仪态,以及浸润至骨子里的雍容和温婉。
的确让人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丽人这会儿也收拾着仪容,嗔白了一眼那少年,一开口,声音带着几许惊人的酥腻和婉转,低声道:“没什么事儿,你赶紧走吧。”
贾珩柳眉弯弯,目光温和地看向那花信少妇,低声道:“那甜妞儿,你自己小心。”
这一番闹腾,前前后后快有一个时辰了,当然,倒也不会引人起疑。
说着,近前,又亲了一下那丽人宛如国色天香的牡丹的脸颊,香肌玉肤,白里透红,让人忍不住迷醉其间。
对那少年的痴恋,丽人玉颊羞红如霞,芳心之中既是欢喜,又是羞恼不胜,嗔道:“没完没了了,是吧?赶紧滚,本宫看见你就烦。”
这个小混蛋,真是能折腾,这样下去如何得了。
贾珩也不多言,然后离了舱室,只觉心神之中,竟是有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愉悦。
此刻,两道沉静目光落在远处河岸上的花朵,正是百花盛开,鸟语花香,一只只飞鸟往来其间。
这会儿,舱室之中,丽人容颜娇媚,缓缓收拾着,柳叶细眉下,美眸眸光盈盈如水,想起方才那少年对自己的百般痴缠,面色怔怔出神。
待嗅闻到那弥漫萦绕的气息,丽人又是轻轻啐了一口,然后起得身来,正要,垂眸看向那木质地板上的莹光,在午后日光的照耀下,炽热惹目。
暗骂了一声混蛋。
旋即,忍住心头的娇羞不胜,连忙拿起一方帕子,开始擦了起来,在日光的照耀下,一袭淡黄衣裙的丽人曲线玲珑,而耳垂上的翡翠耳环,随着日光炫出一层层羞恼的光辉。
另一边儿,贾珩出了舱室,吹了一会儿凉风,待身上的脂粉香气散去许多,这才乘着小船返回自己所在的船只。
不敢多做盘桓,直奔厢房而去。
他这会儿也得沐浴更衣一番。
不然,如是让咸宁瞧见那熟悉的香薰气息,只怕要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刚刚进入厢房,忽而就见一个身穿飞鱼服,身形窈窕静姝的丽人,眉眼英丽,顾盼神飞,打量了一眼少年,声音故意模仿着某位丽人的腔调,道:“子钰,回来了。”
贾珩面色怔了怔,心头有些无奈,说道:“潇潇。”
没办法,摊上这么一个媳妇儿,他能有什么法子。
陈潇冷哼一声,眸光清冽而闪,说道:“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有时候,她真就纳闷了,一个徐娘半老、半截身子入土的妇人,怎么就这么得他的心思?
这船上这么多人,怎么就那么稀罕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