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轻声说道:“师太咏红梅,那还不是近水楼台可得月。”
妙玉:“……”
“你就不能正经点儿。”说着,制止着贾珩雪岭折梅。
“我说的是庭院中的那两棵红梅,师太以为呢?”贾珩轻声说道。
妙玉腻哼一声,娇躯颤栗不停,眸光睁开一线,凝神看向那少年,目中现出痴迷之色。
贾珩手指轻轻抚过那脸蛋儿香肌玉肤,满满的胶原蛋白,只是妙玉有些骨相冷艳,眉间蕴雪,而骨子里更是有着一股傲气,这让文青女的气质更具几分,说道:“师太,天色不早了,咱们歇息吧。”
“灯。”
贾珩凑到妙玉耳畔,低声道:“看不清你的脸,多没意思。”
妙玉:“……”
他就喜欢看她出丑的样子?
但还未说话,却见少年凑近而来,也不知多久,妙玉耳畔响起那少年的身影。
贾珩想了想,说道:“要不师太现在给我祈福讲经?”
妙玉:“???”
而后少年耳语几句。
妙玉芳心狂跳,一张玉颊通红,说道:“你这人怎的这般亵渎菩萨?”
贾珩搂着略有几分轻盈的妙玉,说道:“明天就要出征了,看在我这般虔诚的份儿上,师太就不能应我这一回。”
妙玉嗔恼道:“胡闹。”
她是真的害怕,心头有着敬畏。
贾珩笑了笑,说道:“那就不念经了。”
修女沉沦的戏码是看不到了,但也不差那一点儿场景带入。
而妙玉终究经不住贾珩的软磨硬泡,忍着心头的一股羞恼之意,依言行事。
而不知何时,庭院之中,月上中天,而窗外的那树红梅摇晃不停,影子倒映在墙面上,微风徐来,树影婆娑,残梅摇红,好似一朵云髻散乱开来,飞扬起舞。
也不知多久,贾珩抱着妙玉,轻轻抚过香肌冰肤,凑到丽人耳畔,轻声说道:“如是有孩子了,你怎么办?就在栊翠庵生下来?”
妙玉腻哼一声,此刻玉颊气韵团团玫红,觉得心底异样莫名,嗔怒说道:“你这人,惯会捉弄人。”
心头却不由想起,将来如是有了孩子,她该怎么办呢?
“总不能孩儿她娘在庵里当尼姑,孩子让别人带着吧。”贾珩笑问道。
妙玉玉颜微红,情知是少年在说着将来之事,柔润盈盈的眸光中见着一抹坚定,低声道:“那时候我…我还俗就是了。”
贾珩道:“你原就没有出家,还俗做什么?大不了师太就这般养着,将来继承师太衣钵,宏大佛法。”
“你,你这人……”妙玉羞恼说着,无力地掐了贾珩一下,哪里还有往日眼高于顶的模样。
两个人耳鬓厮磨,不觉时间渐晚,夜色至深。
妙玉粉唇微启,原本清冷如水的声音带着几许穿针刺骨的酥软、娇媚,道:“你在外间一切小心。”
“嗯。”贾珩拥着妙玉,说道:“师太,时间不早了,好了,睡觉吧。”
妙玉似也感受那火热胸膛之中的沉重心事,心头暗暗祈福,如有什么祸事,冲她来就好了,希望他能顺顺利利的。
……
……
齐郡王府,夜色深深,书房之中灯火通明,人影憧憧。
茶盅之内的热气腾腾,茶香四溢,似倒映着一张胖大的脸盘子。
齐郡王陈澄面色阴沉如铁,幽声说道:“小儿不知死活,不过打赢了两场战事,就不知自己姓甚名甚,如今更是兴兵介入蒙古之战,如是大败,后果不堪设想。”
说着,转眸看向一旁的贾雨村,目光咄咄,问道:“雨村先生觉得贾珩小儿胜算几何?”
贾雨村手捻颌下胡须,沉吟说道:“如以海战而论,永宁侯似为克虏之良将,但其实不然,先前所对峙女真人只有数百,所胜者大多都是朝鲜水师,再加上贼寇远道而来,师老兵疲,纵是如此,那永宁侯也颇费一番手脚才打赢海战,如今因功冒进,更非吉兆。”
总之一句话,不看好,其实这也是一部人的看法。
陈澄点了点头,道:“雨村先生所言不错,自古以来,骄兵必败。”
然后,又看向一旁的忠顺王之子陈泓,问道:“兄长怎么看?”
陈泓面现思索之色,说道:“永宁侯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今日在朝会上踊跃参战,如是说为去年的大捷冲昏了头脑,也不尽然,只怕真的不惧女真。”
陈澄道:“本王看他是骄横而不自知,不说休养生息,就说此人当初所上平虏策,还说以五年相持,如今才不过一年的光景,就贸然出兵。”
陈泓摇了摇头道:“此事其实也难说,永宁侯应该不是傻子,如果他不出兵,朝中也没人逼迫于他。”
就在陈澄为陈泓之言心思莫名之时,窦荣道:“王爷,密探来报,今个儿楚王去京营见了贾侯,双方密谈许久,在中军营房中不知谈了什么。”
陈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说道:“可恶!”
有些事儿越想越气,楚王与魏王与那小儿都有调和的可能,而他与小儿势不两立。
……
……
翌日,正月十七,拂晓时分,东方天际刚刚现出一线鱼肚白,苍茫天穹之上云霞滚霓,绚丽多彩。
而一方帷幔四及的绣榻之上,贾珩醒转过来,看向身旁睡姿宁静温柔的妙玉,沉睡的师太眉眼之间往日如梅孤傲,弯弯睫毛之下,脸蛋儿肌肤细腻,吹弹可破,粉唇莹润饱满。
贾珩掀开被子,换上一身衣裳。
妙玉平常思虑过多,就有些睡得浅,这会儿自也察觉到枕边人的动静,睁开眸子,定了定神,看向那少年,说道:“什么时辰了。”
“五更天,你不妨多睡会儿,昨天可没少累着。”贾珩穿上衣裳,看向妙玉,轻轻刮了刮那挺直、小巧的鼻梁。
妙玉目中现出一抹嗔怪,但感受到动作之中的宠溺,芳心却有些甜蜜,轻声道:“我服侍你起来吧。”
说着,起得身来,一边穿着僧衣,一边看着贾珩取了火折点上蜡烛,然后来到贾珩近前,伺候着贾珩穿衣,问道:“等会儿你去哪儿?”
“吃完早饭就去京营,这两天可能就宿在大营了。”贾珩转过脸来,目光温和含笑地看向妙玉,轻声道。
昨晚原是去寻宝钗,想了想,不如陪着妙玉一晚,似乎抱着依恋于他的文青女,更让他心底安宁一些。
主要是真有些怀念白虎馒头的润滑肥美,妙不可言。
妙玉低头给贾珩系好腰带,扬起如瀑青丝的螓首,那双柔润盈盈的明眸中似有竹溪缠绕,雾气蒙蒙,柔声说道:“你在外间一切小心。”
兵事凶险,每一次他出去,她都提心吊胆的。
如是他这次出了什么事儿,她……她也不活了,都是她这个不祥之人害得他。
念及此处,忽而觉得鼻头发酸,眼眸渐渐湿润。
他去年就在外出生入死,现在连年都没有过,刚刚回来不久,又率兵前往北疆打仗。
贾珩察觉少女情绪有异,看向那泫然欲泣的少女,近前,揽过妙玉的腰肢,目光微笑地看向那少年,轻轻抚过眼角渗出的泪痕,温声道:“师太也是洒脱之人,怎么泪珠涟涟起来,再次相见之时,师太不如换身俗家衣裳迎我?”
他感觉现在有些背后插满了旗帜,大抵是,等我回来,移民到加拿大?
妙玉“嗯”了一声,抬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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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梨花带雨姝丽玉颜,明眸定定看向贾珩,“嗯”地点了点头。
贾珩轻笑了下,说道:“好了,我走了,等会儿你吃早饭,外面怪冷的,你回被窝里睡着吧,我走了。”
再不多言,没有让妙玉相送,而是出了栊翠庵,沿着石板铺就的山道向下而去,回头不由看了一眼那灯火点点的栊翠庵,目光又投向远处的蘅芜苑、潇湘馆方向,飞檐勾角的房舍,钟灵毓秀,秀丽典雅,一如主人品格。
天上人间诸景备,芳园应赐大观名。
等再回来时,应是夏天了,彼时,百花盛开,争奇斗艳,许能尽览园中之丽色?当然前提是打赢,如果打输,那就是食尽鸟投林,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青衫少年摇了摇头,面色默然,转过身之时,身后东方天际一轮大日勐地跃出,万道霞光喷薄而出,金红染遍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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