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木工得精准,喝酒亦是如此,这位兄台,你的人品如何在下不便评论,可你的酒品实在略有欠缺啊!”天台上,鲁班掏出一把卷尺量了量每个人的一次性酒杯的高度,红着脸瞅着勾践说道。
“方才手抖,酒撒于外。给寡人拿酒来!寡人对瓶吹之,休要用杯羞辱寡人!”勾践摇摇晃晃一招手,拿起一瓶啤酒就开始炫。
“噗!”奈何他不会龙吸水,啤酒气太足,一下子全涌了上来,像喷泉似的。
“哈哈哈,丢人现眼,不过尔尔。本王喝于你看!”夫差拿筷子抵在啤酒盖的边缘,手用力一拍。
筷子把手戳穿了,瓶盖却没有打开……这家伙也没觉得疼,举起啤酒怼在嘴上边。
“嗯?为何这啤酒瓶两处都是底?口在何处啊?”夫差摇了摇酒瓶子,醉醺醺地说道。
“范蠡,这仨人都喝迷糊了。就数你硬气。人生难得几回醉,喝酒一定喝到位。来,再走一个。”
嘭!范蠡一头栽倒在桌子上。东躺,西卧,南瘫,北趴,一桌凑齐活了。
赵星星也隐隐有了一丝醉意,抬头望天。天,逐渐暗了。随着夕阳的沉落,在一片嘈杂之中,夜晚悄无声息地降临了,放眼望去,灯光朦胧。仰望天空,零星点点。在这偏远的小地方,除了微风轻轻阵阵的吹着,除了偶然一声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寂静无声。
“哟,小子,喝着呢?那正好,把这位老兄弟也带上去喝点儿。”苏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楼下,他对着天台的方向问道,身边还跟着一人,由于光线太暗,看不出年纪。
“您老不上来喝点儿?”
“不了,小蔡等着我呢。”苏老头把人一丢就走了。
这人竟也是个老头,看起来得有六七十了。不过体格壮硕,1米75上下,膀大腰圆,穿一身盔甲,像极了古代的将士。他皮肤黝黑,面容硬朗坚毅,额头上青劲爆起,左右侧脸上都有大小长度不一的疤痕,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
“大爷您怎么称呼?”看这人穿着,赵星星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本将廉颇。”这人一拱手,身上的盔甲刷刷作响。听完这人中二的回答,赵星星心里大概有数了。
“您也是红塔山村的?那都是老乡啊!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几位不知道您认不认识。扶着墙吐的那个叫勾践,打圈未半而中道崩卒,刚刚喷得跟瀑布似的。手掌上扎根筷子的那个叫夫差,喝酒就靠一股劲儿,前两天刚刚被甩,心情不好不要招惹他。趴在桌上的叫范蠡,是夫差前女友的现男友。复杂的三角恋关系。”
“越王勾践?吴王夫差?陶朱公范蠡?”廉颇脸上露出惊异之色。
“您认识?隔壁邻居还是同个单位的?”
“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然过河拆桥,兔死狗烹,赐死功臣,可共苦而不可同甘也。吴王夫差妇人之仁,自大骄傲,非明君也。末将唯敬陶朱公范蠡,兴越灭吴,功成身退,鼎鼎大名,何人不知。此时应当有酒,敬他一杯!”
廉颇四下寻找,看到桌子上用透明玻璃瓶装的烧酒,大步走过去,只是用手轻轻一捻,就拧碎了盖子。举起瓶子朝嘴里猛灌了两口,连叹好酒。
“陶朱公,久闻大名,末将廉颇,在此敬你!”廉颇举起酒瓶子就是吨吨吨三大口。但是范蠡好像真的喝醉了,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
“廉大爷您好酒量啊!”赵星星见这老头几口就闷了大半瓶下去,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有些吃惊。
“这琉璃瓶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些,本将军喝酒只论斤。”廉颇喝干净了瓶底最后一滴酒,直接将瓶子一丢,霸气侧漏。
“嚯!那要不咱俩喝一个?您喝多少我都陪你。”赵星星也有些跃跃欲试的小兴奋。
“哦?此话当真?本将军的酒量在军中向来是所向披靡,未尝一醉。”
“您看我都已经下单了,1瓶烧酒,两箱啤酒,几分钟就到,咱先把桌上这些给清了。”赵星星举起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后说道。
“小兄弟,你手中这会发光的黑匣子是何物?”
“您说这个?这是智能手机,打电话发信息用的,平时没事还可以用它看看美女主播,刷刷小火箭啥的。山寨机质量老好了。m国有苹果,国产有菠萝。菠萝手机就是牛!”
“虽未听懂小兄弟在说些什么,不过此物倒是比大王所赐的夜明珠还要亮上几分。本将军与你比试一番,若赢了此物归我,若本将军输了,便欠你一个人情,可以为你做一件事。”
“任何事情吗?”赵星星像是想到了什么,嘿嘿贼笑道。
“没错,任何事。”廉颇被赵星星盯得浑身发毛,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小兄弟,你酒量如何?”
赵星星犹豫了一下,先后竖起大拇指、小拇指、食指、无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