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一样,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吧?”
“你就尽管放心吧,不光是我们省其它省也是一样。还有省里的总督和巡抚对此还特意关照过的!”秴
“刘兄、你们省的总督和巡抚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像我们这样的小巡视组,可无权巡视省事。再说即使能巡视省事,也就是写个汇报文书而已,几乎影响不到他们这种级别大员的仕途。要说咨巡堂,也就大司空出巡,怕才会影响到他们吧?”
“误会?你是太小看咨巡堂的差事了。虽然你们不是直接说话算数的部门,但你们的书面意见完了是需要政事堂着由对应衙门做出正式回执的。对京里各部来说,给你们递回执可能无关轻重。但对地方来说,大有不同,政事堂的大员们没那个精力为了地方上的事务费心和你们打官司。一个不好,你们的意见就变成了政事堂和京城问责地方的凭据。”
在马车上听了刘体纯的一通分说,孙可望才差不多明了,为何当地行省对自己带的小巡视组的到来这么重视。这玩意就像是拜神,虽然神到底灵不灵验谁都说不清楚,但最好是不要怠慢和得罪,万一好的不灵坏的灵哪?行省的大员们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底下的衙门考虑啊。自己不能出面,让同级别的咨巡部门长官出面结个善缘总是好的。巡视组看着啥事都不管,但似乎啥事都可以与他们有关。
到了招待所,参加了刘体纯办的接风招待宴后,孙可望的三观又一次被刷新了。宴会的规格相当高,各种自己在京城想都不敢想的酒食。大概预估了一下,招待这一顿,花的钱最起码有一百多两银子。
本以为、也就第一顿吃的好而已。带着巡视组的人出了省城,到了正经要巡视的府以后,招待规格居然一点也不差,这是顿顿都好啊?
“李院长?孙某有一事不解,你们府咨巡院的待遇是不是相当好?院里的接待办公经费很是充足吗?”看着满桌子高标准的接待餐,孙可望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尽管他在京里咨巡堂没怎么干过事,但基本情况还是了解的。就是一个清水衙门,与其它部门比起来,办公经费最是紧张了。可到了地方后,看到的情形怎么大有不同?
“孙组长啊、我们咨巡院是清水衙门,没有实差实职,办公经费怎么可能充足哪?”秴
“既然不充足,哪为何接待我们巡视组的标准如此之高?咱话说的直一点,我们这次过来,可没有巡视地方咨巡部门的任务,既给不了你们好处,也给你们造不成影响,接待标准真没必要这么高。到时候,给你们造成了亏空,你从那儿去找补?”
“组长大人啊!你们来巡视,对我们地方咨巡部门来说,就是最大的好处。就是接待你们的费用吧,哪可是府衙直接给报的。平常、我们哪有这个待遇?就连接待经费的预算,都没有。下官在府院任院长时间也不短了,也就这次能拿着钱各种花,当了一回富人。”
“怎会这样?孙某虽然是第一次带队出巡,但咨巡堂还是常有官员出巡地方的,你们就没接待过别人?”
“还真没有!以往京堂出巡地方的,那都是大员中的大员,哪有我们地方府院接待的份?说起来、孙组长你掌的处、才是我们地方府院真正的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