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琥笑了笑,提着宝剑向外走去。
谢琼笑着追了出去。
大营外,各营兵马已经在军官的指挥下做好了战前的准备。
从被牧民冲垮的拒马到大营之间有着两里多的距离,不过贾琥并没有让人提前挖掘壕沟,也没有设下陷阱。
辕门的右侧,三千营和勇卫营的骑兵已经列成方阵待命出击。
平息了一天的寒风,这会儿突然呜呜地刮了起来。
红色的大旗迎风招展。
大旗下,近两万名火铳兵在长达两里的战线上排列成队,紧握着上了刺刀的火铳,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前方,半个时辰后,浩浩荡荡的骑兵出现在了另一头,在距离拒马不到一里的地方,他们停住了战马,做着最后的准备。
一场生死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谢琼将两百五十门子母炮摆在了火铳兵的后面,在火铳兵的前面是三排重甲长枪兵,第四排火铳兵的后面还有两排刀盾兵,一旦蒙古人的骑兵突破了重甲长枪兵的防线,他们将冲上前护卫火铳兵。
看着严阵以待的周军,察哈尔郡王咽了口唾沫,忽然,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号角声。
想着家人,察哈尔郡王募地涨红了脸,他抽出弯刀,歇斯底里地吼道:“杀!”一挥刀,率先冲了出去。
“杀啊!”
五千察哈尔骑兵也大吼着驰马扬刀冲了上去。
这时,八旗兵军官对副手说道:“咱们跟在蒙古人的后面,然后向周军的左翼杀过去。”
副手点了点头,他抽出长剑,大吼一声:“击溃周军的左侧翼!”
一千八旗兵也发起了冲锋,瞬间在草原上卷起了一条长龙。
大风刮起一阵细碎的草屑,那面大旗被刮得啪啪直响,勇卫营士卒一动不动,静静地等待着军令。
很快,察哈尔人便冲过了那条用牧民性命堆出来的通道,两军越来越近,察哈尔郡王挥鞭猛抽胯下战马,然后张弓搭箭,心中默默算着,就在即将进入两百五十步的距离时,他大吼一声:“射箭!”
“嗡!”
此时的察哈尔人已经冲到了两百步的距离,然后猛地控马转向,以侧面对着勇卫营军阵,一边向左翼冲去,一边射箭,一波接一波,然而距离太远了,箭矢如雨般落在重甲长枪兵军阵前。
贾琥骑马立在辕门下,静静地望着前方的战场,察哈尔人的这番操作确实打得火铳兵一个措手不及,正面的第一波子弹只有一小部分打在了骑兵的身上,左翼的火铳兵也愣了一愣,不过军官很快反应过来,下令自由射击。
然而察哈尔人的骚操作却害苦了满清人,他们的突然转向直接将紧跟在后面的八旗兵暴露在了火铳兵面前,等他们反应过来时,第二波、第三波弹雨直接打在了他们的身上,好在他们阵型非常的稀疏,就这也有一两百人跌落战马。
冲在最前面的八旗军官早就不见了身影,那副手一咬牙大吼道:“往左翼冲,放箭!”
八旗兵们也开始放箭,一波接着一波,只有一小撮人的箭矢落到了重甲长枪兵的军阵中,却也不能造成伤害。
两百步,滑膛枪破不了甲,但对战马还是能造成伤害的。
在一声声火铳声中,越来越多的蒙古人和八旗兵因为战马中弹扑倒而摔落在地,一些人被直接摔断了脖子,剩下的人也都被身后的战马踏成肉泥。
远远地,永琪放下了千里眼,对锦州守将说道:“擂鼓。”
鼓声大震。
轰隆隆的战鼓声传了过来,察哈尔郡王悲愤地大喊:“冲!”催马向左翼的勇卫营军阵冲去。
其余的察哈尔人紧随。
这时,左翼的火炮响了。
冲锋的察哈尔人只见前面一片火光,还没反应过来,就跌落马下,一个个滚在地上哀嚎,很多人身上被打出了数道血洞,甚至有人被打爆了脑袋。
新式自生火铳百步可破甲,更何况他们身上穿着的羊皮袄子,冲在前面的察哈尔骑兵几乎被横扫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