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一些官员一边聚在一起窥望,一边悄悄地议论。
贾琥不紧不慢的追在后面,手中玉带不时地抽打在赵喜的身上。
一阵脚步声响,午门当值大太监带着提刑司的人赶到了。
大太监对身旁的小太监说道:“快!禀报陛下。”
那小太监应声离去。
赵喜一个脚滑,摔倒在地。
贾琥猝不及防,玉带正中他的脑门,顿时鲜血直流。
赵喜吃这一击,惊恐交加,再也不敢小看贾琥,连滚带爬向大太监冲去:“杀人了!杀人了!”
大太监一惊:“快!快拦下贾伯爷!”
“是。”
四名提刑司的人立刻冲上前抱住了贾琥的胳膊和腰。
“滚开!”
贾琥既惊且怒,双臂一发力,将三名抱着自己胳膊的提刑司番子甩了出去,又一脚将抱着自己腰部的番子踹飞出去,四名身强体壮的番子就如同沙包一般飞出去数米远,狠狠地砸在砖地上,惨叫连连。
围观的官员被吓得一个个脸色发白,赵喜更是尖叫连连,躲到了提刑司番子的身后。
贾琥则向他大步走来,手中提着滴血的玉带。
大太监也是心惊不已,没想到贾琥竟如此的神勇,连忙迎了上去:“伯爷”
贾琥喝道:“不关你们的事,都让开!”
大太监:“杂家不能眼瞧着伯爷犯了律条!”
贾琥:“大周有律法,犯到哪条治到哪条。”眼睛紧紧地盯着赵喜,“打死他,我去边关积攒军功赎罪。”
赵喜两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这时,大太监眼睛一亮。
戴权和牛继宗从端门走了进来。
牛继宗大步走了过来,一把夺下贾琥手中的玉带:“胡闹!”
见到戴权,那两个小黄门连忙迎上去,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戴权冷哼一声,对那大太监说道:“将人抬到值房,请王太医来瞧瞧。”
大太监:“是。”一挥手,几个提刑司的番子抬着昏迷的赵喜向值房走去。
赵子勋正搀着张尚文赶来。
碰上大太监一行人,二人惊呆了。
大太监:“不碍事,皮肉伤。”
顿了顿,“吓昏过去了。”接着又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张尚文怔了,沉默了一阵子,才说道:“没事就好。”说完,向贾琥走去。
大太监不禁感慨:“这顿打是白挨了!”
这边王汝林老老实实回答了戴权的话,一句假话也不敢说,他可是瞧的真切,贾琥那是真下死手啊,自己可不敢被他惦记上。况且那两个小黄门目睹了一切,只能怪赵喜嘴贱。
也不知差事会不会黄了。
牛继宗是真的生气了:“太不像话了!你让我怎么说你呐”
戴权苦笑了一下:“好歹换个地方啊”
贾琥:“正巧无聊,拿他玩玩。”
“好大的口气!一个从四品右佥都御史让你打着玩?”张尚文冷哼一声,“你是皇亲国戚,不是东市的地痞无赖!跟我去上书房,听候发落!”
一转身就走了。
赵子勋对那些“看热闹”的官员叱道:“是不是欠国库的钱都还完了!”
那些官员一下子走得烟消云散。
赵子勋站在那里又说了一句:“有你们的苦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