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去回味张素锦刚才的似愠似调侃,他知道对方是把他当成前身了,心道关我啥事哦。
他是在恍然中思及到,今晚的短短时间内,他明明经历了生与死的劫难,真真切切地惨死了一回,又体验了借尸还魂夺舍附身移魂重生的荒诞,甚至还在前身记忆的最后一幅定格里,看到前世的身躯被砸得不成人形的样子,为什么此刻自己的心情不显波澜激宕呢?
难道是因为系统女神离奇的出现?
啪!
想到之前,对方还自称天道爸爸,陈嘉康就忍不住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哎呀,我以为是系统,可对方也没承认啊?!
如果真是雄性的东东,那也太堵心了,万一以后这东东重新出现了,岂不是我做什么事或者不做什么事的时候,都有一个“男的”在旁边观摩?
啪!
陈嘉康又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以前看带系统带金手指的网文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茬的呢?
希望别真的是天道爸爸,这说话不是奶声奶气就是奶凶奶凶的感觉,怎么也和“爸爸”扯不上关系啊。
再说了,前身这货有时候和张素锦玩耍的时候,不也让张素锦喊他“爸爸”嘛,张素锦“爸爸、好爸爸、坏爸爸”的喊得那么来劲,前身这货也不是她张素锦的真爸爸亲爸爸呀。
分析到这一层,陈嘉康心里稍微舒服了不少,担忧也同时消除了不少,呵呵,没准自己真是杞人忧天呢。
系统,必须是女神,起码也应该是女的,就当是系统女神咯。
别看说话像个小女孩,没准已经亿万岁哩。
尽管她悄悄地来,又轻轻的走,虽然带来的惊喜有多大,造成的沮丧就有多强,多少留下了那么一丝丝的希望,却也好像给自己注射了一针安心镇静剂嘛。
我没有骤亡的悲恸欲绝,也没有突生的喜极欲狂,难道是因为这些?
跟张素锦初次见面,躯体是前身的,但灵魂是我的,为什么接触交流中就像是几十年的老夫老妻般协调自然?
那对便宜儿女陈冬生、陈春晓比我现在的心理年龄还大好几岁,为什么我能毫不违和表现得就像一位慈祥的老父亲?
就像是大学生毕业后就改行,不仅是跨专业的改行,而且是从文科跨到理科,或是从理科跨到文科,新工作新岗位一上手就是老专家老法师,根本不需要经过重新学习且不需要经过岗前培训,这有点不科学嘛。
哎,不提科学这倒霉催的孩子了,估计现在正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瑟瑟发抖呢。
陈嘉康胡思乱想间,心头突然冒出一朵怀疑的小火苗,随即小火苗越来越粗壮,很快烧成燎原的熊熊火势。
这看似时而奶声奶气,时而奶凶奶凶的系统大神,会不会也是个心机小绿茶,玩着一手托两家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