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怎么回事?现场的工作人员呢?去把江宴给我叫起来,另外再派两个人去找一下江黎,别才拍了一天就给我搞意外。”
老伯家。
工作人员得到孙导的指令,拿着一个加大号的喇叭放在了江宴的床头。
完毕后,他悄悄的退到了门外,按动了手里的控制按钮。
下一秒,大喇叭里传出了铿锵有力的女高音——
“收长头发,专收长头发,回收旧手机,旧手机换刀换剪子”
瞬间,江宴从床上跳弹了起来,脸上尽是惊恐的表情。
“我操他大爷,谁?!”
不仅如此,因为西南高原的夏夜蚊虫太多,他的脸上还被叮出了好几个包,右眼也高高的肿了起来。
身上穿着的,依旧是江黎给他的那件睡裙。
嚣张霸气的公子哥形象不再,只剩下了一个满脸疲惫、不伦不类的落魄青年。
直播间快要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节目组真会啊,梦回童年,江宴快被吓死了吧。
笑发财了啊啊啊啊啊啊,晚上江宴做梦,被子里全是回收长头发。
少爷怎么这么惨啊,感觉整个赤霞村的蚊子都追着他咬了,其他几个人也没见着被叮成这样啊。
少爷这装扮真性感,223年新款潮流预定。
笑死了,某站上面江宴穿着睡裙的视频已经被传疯了,好几个大up主剪了鬼畜视频出来,淘宝上甚至有同款开始卖了,不行了,我也要去买一件!
见着江宴已经完全清醒,工作人员这才上前道:
“江宴,已经七点半了,你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收拾吃饭,八点要去村长家门口集合。”
江宴脑瓜子嗡嗡的响。
因为认床,他昨晚足足躺到两点多才睡着。
好不容易有了困意,蚊子又出来作妖了。
一直到凌晨他才安稳睡去。
结果还没做上美梦,耳边又传来了这么一个催命吆喝声。
他半条命差点被喊飞了!
于是,江宴顶着一张黑的快要滴出水的脸,踩着老伯给他准备的不合脚的拖鞋就怒气冲冲的要找江黎算账。
可房间里哪还有江黎的身影?
报复无门的他只能站在廊下操天操地。
笑死了,少爷脏话怎么这么多?整个世界都快被他操完了吧?
好下头啊,怎么老是说脏话?还是隔壁的贺影帝斯文。
拉倒吧,贺筠那个装逼男,我就觉得少爷这样挺接地气的,我喜欢。
骂累了,江宴也只能认命的去找东西洗漱。
老伯不在,但东西却给他一一准备好了。
几分钟后,直播间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穿着睡裙、带着墨镜、手拿搪瓷缸的男人。
关键是那搪瓷缸还掉了漆。
偏偏男人身材又极好,气质因为从小的金钱熏陶,也格外的出众。
即便是身处这种深山老林,周遭依旧流淌着一股纸醉金迷的味道来。
但现在这股子纸醉金迷的味道已经被那不伦不类的搭配冲散的乱七八糟,只剩下了非常别扭、却又莫名和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