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儿以为,只要能够说得动大延登为张梦阳帮腔说话,或许能够拉抬不少宗室勋戚们的对他支持。
听暖儿这么一说,张梦阳的心境立马敞亮了起来,顿觉自己距离大金国的皇位又更加迈进了一步,他抬手在摆放着烧鹅美酒的小方桌上一拍道:“你要说别人的话,相公我心里头还真的是没什么把握,若说是这大延登,我跟他的渊源可是非同一般呢!”
暖儿将信将疑地道:“这大延登隐居在活剌浑水上,精心钻研通天彻地之学,算来已将近二十年不见俗人之面,就算是纥石烈杯鲁在此,也不一定敢说见过那老神仙,你在上京逗留的时间极是短促,哪里会有机缘见得到他了?”
张梦阳笑道:“这个你先不要管,我来问你,你是怎么知道那上京极北之地有这么个老神仙的?至少我还曾到上京去过两次,难道你也到那里去过的么?”
暖儿从容不迫地道:“上京之地那么遥远,我去是没去过的,但曾听到那里走货的行脚商人说起过,知道在女真人的部族里面,隐藏着那么一个厉害人物。
“我爷爷有一年生病,延请了很多的名医,服下了很多的名贵药材都不见有效果,最后就是由往北边贩卖皮货和山参的行脚商人,从老神仙那里带回来了一个海上方,吃下去方才得以痊愈的。”
李师师对张梦阳道:“相公,你和这位老神仙到底是何种交情,奴家还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呢。要是这个人能帮你说上话的话,那可敢情是好,你距离大金国皇帝的宝座啊,可就能更近一些了。”
张梦阳不自觉地将胸脯一挺说道:“不瞒你俩说,这位大延登不是别人,乃是相公我的授业恩师,如今我身上的本领除了神行法而外,不论是内家功夫还是外家功夫,都是承他老人家亲口传授。按照辈分论起来的话,你俩都还得叫他一声老公公呢!”
暖儿瞪大了眼睛,将信将疑地道:“你说的……这可都是真的吗?那老神仙收了你为徒?可是,我听说他都已经十来年闭关在活剌浑水上的老林之中,没有特殊原因的话,就是宗室亲王们想要见他一面,都是难比登天呢!”
张梦阳道:“我在上京待的时间的确不长,我之所以能有机缘与老师碰面,仿佛也全是上天命定的一种安排。那时候,多保真也觉察出了我跟他以前的老公不大一样吧,还以为我真的是脑袋受到了外力的钝击,或者被敌人给下了药,从而患上了离魂之症,把以前的好多事都不记得了,因此才请下了她叔皇的手谕,要我前往活剌浑水上去找老神仙给我瞧病的。”
接下来,张梦阳便把如何到得活剌浑水上,如何见到了大延登,如何拜他为师,跟他都学了哪些功夫,一五一十地都对眼前的这两位娘子说了个透彻。
最后他又道:“海东青提控司的莎姐姐,是大金国里顶厉害的人物,不管是海东青提控司,还是莎姐姐她本人,都极得老郎主皇帝的器重,大案要案不知道处理了多少,在金国朝堂之上绝对算得上是居功至伟。就连这位莎姐姐,也是大延登师父的弟子呢!”
李师师插口道:“哦,原来你说的那个能一剑砍下好几个人的脑袋来的莎姐姐,还是你的师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