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阳把头连摇地道:“偷皇帝的丹药,一旦被察觉了那可是生命不能承受的大罪,姐姐今后可万万不能如此了。为了我这么一个无名小卒,把你这条金贵的性命搭上了可不值当的。”
“呦,看不出,你还是个有良心的小子呢,居然还会为了我的安危考虑。姐姐我先在这里谢过你了。”
说着,陆观音走到了地下,冲着他端端正正地行了个万福。
张梦阳心想:“老与她在这里胡羼也不是个办法,一旦那个钱多多从宫外回来,见了我说不认识,那可不就拆穿西洋镜了?还得想办法赶紧混出宫去是正经,既免得师师为我焦心悬想,也得要继续想办法刺杀娄室。”
想到此,张梦阳对陆观音说道:“观音姐姐,不仅是丹药不可再去偷了,就是我这个人也不宜在宫中久待。虽然你的这间密室设计得精巧,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长,难免会有泄露之虞,到时候于你于我,都实在是难以排解的大麻烦。
所以我想,也用不着在此处坐等多多姐回来了,不如尽快地想办法溜出宫去,免得夜长梦多。等出了宫之后,我再想办法去公主的府上见她便了。”
陆观音听他一说,紧蹙着蛾眉微微地点头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早就料到了,你一个大男人家留到宫里头,正如你说的,也实在是夜长梦多,可是如何送你出去,我可得好好斟酌一下,一定得保证万无一失才行。”
张梦阳笑道:“姐姐一看就是个冰雪聪明的人物,既然连陛下的仙丹都能够轻而易举地手到擒来,想办法弄我出去,在你眼中自然也是小菜一碟儿。有劳姐姐费心,小弟我在此多多拜上你了。”
说着,便趴到陆观音的裙边,如捣蒜般地磕起头来。
陆观音看着他吃吃地笑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对我一个女人家也这么不择手段地奉承,倒像真把我当成观音菩萨了似的。”
张梦阳笑道:“那可不,庙里的观音菩萨都是石胎泥塑的,姐姐你可是一尊香喷喷的肉身菩萨,肯定是要比石雕泥塑的灵验得多。”
陆观音笑得够了,陡然间把脸一肃,说道:“少给我耍贫嘴,虽然我的名字里也有个观音,可我哪里有人家观音娘娘的那般手段?我要真是个观音娘娘,也就不用在这里待着了。
不过,我自会想办法弄你出去的,不过这种事儿可不能操之过急,既得找机会,也得碰运气。在寻到机会之前,你可得老老实实地听我话,否则的话,姐姐我一生起气来,说不定就把你从这密室里赶出去,让你自生自灭!”
张梦阳嘻嘻一笑,道:“姐姐可莫要吓我,我哪里敢不听你的话?就冲你喂我吃了许多的灵丹妙药的份儿上,我也是不能对姐姐你稍有忤逆的。”
陆观音嘴角含笑地白了他一眼说:“这还差不多。”
陆观音忽然又转过头来,媚声媚气地对他说道:“对了,今天姐姐没喂你吃灵丹妙药,让我来试试你的真实本领到底如何。”
说着,陆观音便黏上了身来,把两片花瓣也似的红唇吻在了他的嘴上。
张梦阳还想要开口说话,但嘴巴已然被她堵上了,她的舌头也不由分说地闯将入来,很轻易地便逮到了他的舌头。于是乎,两条滑舌便在他的口腔中,时而勾搭连环,时而闪转腾挪地纠缠起来。
一边搂着陆观音热吻着,张梦阳的心中一边想到:“他妈的,这哪里像是后宫里的女官或是嫔妃了,分明就是一个久惯风月场中的妓女……”
大金国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