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听了他的话,二话没说,抬腿就是一脚,踢得他“哎呦”地一声惨呼,只觉腰上剧痛难当,几乎要疼得晕死过去。
戴宗口上骂道:“你这臭小子,少他娘的给我装傻充愣。我的书呢?还有童太师写给金主的那封密信何在,老老实实地给我交了出来,我让你少受些皮肉之苦。”
张梦阳暗自苦笑,心想:“这佬儿居然还惦记着童贯那厮的密信,岂不知早要被我随手一丢,不知给风刮到哪旮旯里去了。”
戴宗收起了脸上那调侃意味儿的笑容,突然变得恶狠狠地道:“赶紧的把这两样东西给我交出来,免得受苦,否则我现在就把你大卸八块儿,你信不信?”
张梦阳眼见落在他的手中,一时难以逃脱,想要把《神行秘术》从怀中掏出来给他,又怕他把书拿去了之后,为了出气会对自己狠下杀手。
正在犹豫间,戴宗又是一脚踢来。这一脚踢在了他另一侧的腰上,比之刚才哪一脚更加凶狠,疼得张梦阳一声惨呼之后,口中不住地呻吟。
戴宗把他身上背的包囊解下,撂在桌子上打开,见里边除了金银细软之外,便只剩得几块契丹人喜欢吃的干牛肉。
戴宗见包囊中没有他想要之物,便又到他的身上去搜索。
由于张梦阳已经痛得失去了反抗能力,戴宗很轻松的便在他衣襟的口袋里摸到了那本《神行秘术》来。
戴宗面上露出了喜慰之色,顺手翻了几翻,冷笑道:“我这本秘籍被你贴身而藏,看来颇蒙你这臭小子的青眼啊。你习练了多长时间了?说!”
张梦阳感觉身上的疼痛渐渐减轻,便挣扎着坐起来道:“你老子我大字不识一个,哪里知道你这是什么秘籍了。我还以为是什么《论语》《孟子》呢,打算找个夫子指点一下,准备将来去考状元的。”
戴宗笑道:“满嘴的胡说八道,大字不识一个,居然还想要考状元,编故事也不知道动动脑筋。”
“童太师的那封密信呢?说出来我便饶你不死。”
张梦阳冷笑道:“我想要考官做,只用得着《论语》《孟子》,要你那封密信来做什么?早就被我随手丢得不知去向了。”
“哼,你小子倒给我说的轻巧,遗失了军帅府的紧要文书,你可知是多大的罪过么?如今我有家不能回,想要在泰山岳庙里安享清福了此残生,已经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都是被了你这小贼所累。
说不得,只好把你带到童太师的面前,对他讲清楚遗失军书的前因后果,祈请他对我从轻发落了。至于他如何处置于你,把你是杀是剐,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这都是你自作自受,可半点儿也怨不得我戴某人。”
这时,店门处又走进了两个人来,张梦阳移目观看,心头不由一喜,见这两个人也都是红香会中的弟兄,一个是吴邦,一个是潘虎。看来此地距离龙泉镇甚近,会中兄弟来此走动者甚多,想要脱身该不会是什么难事。
张梦阳扯开喉咙叫道:“吴邦、潘虎两位大哥,苟顺哥哥已被此人害了,赶紧捉住了他,莫要被他逃了。”说着便朝戴宗一指。
潘虎首先认出了他来,失声叫道:“二头领,是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吴邦随即也认出了他,还看到里边地上倒着一人,看身上的衣服确是苟顺无疑,便毫不犹豫地亮出了腰间的钢刀,往门口处一拦,指着戴宗骂道:
“好大胆的贼子,竟敢动手为难我会中弟兄,我看你是他娘的活得不耐烦了。”
大金国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