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见他说的郑重,也觉得没必要因为贪图一时的安逸而以身犯险,便决定按着他的所说,先绕过丰州,渡过了金河再说。
于是,几人绕过了丰州,径向东南而行。终于在天色大亮的时候,来到了波光粼粼的金河岸边。
此时太阳已然高悬在东面天空的云霞之上,光芒四射,照得河水中金蛇乱舞,几个年轻人觉得此河名为金河,果然名下不虚。
金河的两岸甚是空旷,左右远近,并不见有桥梁横卧,只在斜对岸约数里开外,有一个不大的木船泊在那里。
几人顺着河岸跑到了那所泊木船的正对岸,张梦阳扯开喉咙喊了一声,船上有一个人影晃动,便见船身徐徐侧过,双桨摆动,缓缓地离了那岸边,对着几人所立之处横涉过来。
由于隔岸较远,张梦阳本还担心那船太小,无法将他们几人和马匹渡过。带得那船驶得近了,方才辨清船身足有五六米长,虽不能将人马同时渡过,但每次一人一马或两人一马还是不成问题的。
见那船渐渐地靠过岸来,张梦阳对船家说道:“这位大叔,麻烦你渡我们过岸去,价钱随你开。”
他背囊里面的金珠宝贝甚多,说起话来既显得大方潇洒又显得底气十足。
讲定了价钱之后,船家说道:“你们人多马也多,船小一次盛纳不下,那匹红白相间的马甚是高大肥壮。得先渡那两匹小些的马和两个人过去,再将那匹大马和另两人渡过去。”
张梦阳满口答应:“好好好,全凭大叔安排。”
他口中所说的那匹高大肥壮的马匹,就是指小郡主的追云驹而言了。
讲好之后,便由船家先把梅里和月里并她们所乘坐骑渡过,再回过头来把张梦阳和小郡主并追云驹渡过去。
小郡主从昨夜到现在一直同张梦阳同乘一骑,她在前而张梦阳在后,并不知他昨晚在树林中碰撞得有伤,待到在这金河岸边下得马来,看到张梦阳的脸上和前襟满是血迹,大吃一惊,问道:
“你是怎么搞的,怎地脸上胸前这许多血迹?”
张梦阳忙跑到水边,蹲下来就着水面照了照,待看到自己的那副狼狈尊容,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于是便把昨夜在鱼尾坡林间如何找不到她而心急,如何不计后果地快速奔行,而在丛生的树干上撞的头破血流的经过简单说了。
小郡主听他说完,知他是因为心急自己而搞成了这副模样,芳心之中大是感动,对他说道:“就知道在河水上照照你那副怪模样,就不知洗洗干净么?一个大花脸摆在我眼前,难看死了!”
张梦阳笑着蹲在河边,撩着河水洗了把脸,把干在脸上的血迹全都洗得干净了,小郡主又给他递过来一块手巾,他接过来在脸上胡乱地擦抹了一下便算完事儿。
这时候,船家已把梅里、月里以及他们的坐骑渡了过去,摇摆着船儿又划了回来。张梦阳把追云驹牵到船上,又扶着小郡主上了船,船家便把船只从岸边上荡开,慢慢地朝对岸划去。
大金国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