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儿子,我张梦阳连那娘们儿的面都没见过,连她的手都没摸过,我会跟她有儿子?开什么玩笑,我的清白再不怎么值钱,也容不得他人如此玷污啊!
见麻仙姑盯着自己。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并不说话,张梦阳不由地心中有气,冷哼了一声道:“咱们……咱们这就去君子馆找她辩理。”
见麻仙姑不答,他便念头一转,想到了一个答案。m..com
“我知道了,那娘们儿一定是把我当成杯鲁来着,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麻仙姑嗲声嗲气地道:“我的好夫君,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说过杯鲁就是你,你就是杯鲁的话么。世上的真假杯鲁压根儿就是你玩儿出来的一个梗,其实张梦阳和杯鲁本就是一个人。
“既然这样,那娘们儿把你当成是杯鲁,不也在情理之中吗?她是没有错的。”
张梦阳挠挠头道:“我的傻老婆,这事儿也开得玩笑么?这可不仅仅是多出一个儿子来那么简单,主要是事关我的清白啊,怎么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
麻仙姑道:“反正人家说是你张梦阳的儿子,没说是杯鲁的儿子。不过,如果她知道你是红香会大头领,而且知道把她抓起来的是红香会的人,这么说就有很明显的目的性了。”
张梦阳点点头道“是的,肯定是如此,她为了保住儿子的命口不择言,拉我做个垫背的冤大头,这是很有可能的。”
“那个蒲察夜莺啊,长得还挺漂亮的呢,她那么一说,大伙儿当然就下不了手了,只好暂时把她娘儿俩和蒲察术哥押下了,派人到谦州去迎请于你,请你前去定夺呢。
“那一趟谦州之行,是我陪着莽二哥去的,到了那儿的时候正赶上谦州的金军回撤河北,加强真定的战力。
“莽二哥见到了你的结拜大哥赵德胜,听莽二哥说他们两个在燕京的时候本已熟识,从他的口中得知你这位大头领往西边儿去干办大事去了,至于是什么大事,赵德胜那憨货居然也不知道。
“赵德胜说,由于军情紧急,斡离不元帅的撤退命令来得仓促,本来应该留下几个人在谦州的节度使司衙门等候你回来,告诉你大军奉命北调的事儿。
“他和莎宁哥那贱人商量了一番,觉得留下人来未见得靠谱,不如把那条灵蛇给你留下,灵蛇神通广大,必能带着你找到他们的。”
张梦阳“哦”了一声道:“我说呢,城里城外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小白一个守候在荷塘里,原来是他们特意留下它等我的。”
麻仙姑又说:“莽二哥要把谦州的情况赶回君子馆,报给钱大礼和吕师囊他们知道,并拜托我和老大老四留在这里相候于你,要我们见你回来之时,一定把你带到君子馆去。
“那条灵蛇再怎么神通,毕竟是条畜牲,莽二哥对那个东西不怎么信得过。你说这好笑不好笑,赵德胜那厮觉得人不靠谱,却宁愿相信一条蛇。
“莽二哥则觉得蛇不靠谱,宁愿去相信人。也不知道他们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张梦阳笑道:“那还用问么,自然是赵德胜那黑厮正确了,骑上了小白之后,它带着我直奔城北滹沱河边的码头,想来赵德胜和莎姐姐他们往真定转移的时候,也是从那里登舟东下的。
“如果不是遇到了你兄妹几个,说不定它就带着我直奔真定去了呢。
“你们几个呢,则辜负莽钟离大哥的托付,守候在那里准备要我的命。这么看的话,还是蛇比人更值得信赖呢。
张梦阳犹豫了一瞬,然后摇了摇头道:“莽钟离大哥也真是的,上次拜托你们到丰州和云内州一带找我,结果你们受雇于耶律延禧想要取我的命。
“他竟然不吸收教训,这次又拜托你们在谦州码头守候于我,难道他忘了我和你们之间结下的梁子了么?
“同样的错误一犯再犯,亏他也是红香会的一堂头领,做事竟如此糊涂,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