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灯光隐隐约约的透露着暗红色的光,仿佛整间屋子百鬼缭乱一般。
尽管如此,房间依旧保持着与整间房相融合的规律。
伊一僵在了哪里,眼神机械性的看向双人床,因为那里红色最是鲜艳。
床上整整齐齐的排列着皮肉,每一片的规格出奇的一致,万千皮肉铺成了一床血肉床垫。
一具完整骨架安静的躺在上面,所有内脏都在他们该在的位置。
唯独骨架腹部,一团杂乱且不属于它的骨架包含其中,使它如同将要临盆的孕妇。
这一幕让伊一深深的理解了那句,‘一’尸两命!这种仪式感,伊一永生难忘,与十年前…
伊一眼中的怒火越燃越凶,这一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抓住他,我要抓住这个滚蛋。”
只见他一把摘下手套,整个手掌按在血地之上,整个人瞬间陷入呆滞,直到后来,时而痛苦,时而愤怒。
过了许久,终于有人注意到他的奇怪激动:“你他么谁呀?竟然敢破坏现场。”
随着声音传出,一个身着黑色皮衣的男子突然从房间里面冲出,一脚踹向伊一。
面对着呼呼的风声,伊一并没有注意,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只是这一脚最终还是没有踢到他的身上,在中途就被另一只温润如玉的腿踢开。
“沫沫,你这是做什么?”男子有些面色有些苦瓜,想要发火却又不敢的样子。
“他是我朋友,我带他来的,有什么责任我接下就是。”说着,林沫缓步来到伊一身侧,用警惕的眼神看着男子。
一旁的几人明显是男子下属,刚才一瞬间都缓缓围了过来,只是看到林沫,都迟疑的扫了眼男子。
男子面色不太好看,较黑的皮肤更黑几分,眼睛瞪大如牛:“朋友,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性朋友?”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林沫略带冷漠。
男子刚要发作,原本在外面的李放突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两人中间,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哎哟,杜宾,差不多也就行了,都考察过了,摸就摸了,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外人,跑到犯罪现场,随意破坏现场,这叫没什么大不了的?”被叫做杜宾的男子突然毫不给面子的叫着。
李放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愣在原地,脸色一会青一会白。
“你够了!再说一遍,有什么责任,我兜着!”林沫看不下去,突然再次喝出声音,虽是女孩,却颇有几分气势。
杜宾怒火中烧,指着林沫:“你别以为,算了,这个案子是我们刑侦二组的,请无关人员离开。”
“虐杀者的案子,不是你的吗?”突然,一个不合群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伊一不知什么时候清醒了过来。
林沫转头看了过来,眼睛直视伊一:“确定?”
伊一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这一幕看似没什么,但在杜宾眼里却觉十分暧昧,顿时心头火起:“你说虐杀者就是虐杀者?虐杀者半年犯一此案,警局都知道,这个只是相似或者有人刻意模仿。”
“那也就是说,虐杀者半年内犯案,就可以推脱说不是他犯的了?”伊一嘴角嗤着冷笑,虽然刚才失去一段意识,却也大概猜得到发生过什么,因此语气间也没有太客气,因为现在的伊一,真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