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定贤点点头,望向在场其他人:“诸位有什么意见吗?”
首先,白饭鱼本就有实力,在得到商会认同后,便是顺理成章的话事人,潮州粥,大飞莫等人心里有遗憾,但必须无条件支持,不然就是跟商会老板们唱对台戏。
何况,白饭鱼会心甘情愿让到嘴的鸭子飞喽?不想同商会对打,就肯定要认,在场的扎职人,叔父们都出声说道:“没意见,我们支持白仔。”
“支持白叔。”
何定贤满意地望向众人一圈,出声道:“好,既然这样,事情便告一段落,十九哥的丧礼还要靠各位支持,我就不多留了,阿雄,我们走先。”
他带着颜雄、阿鬼等人起身离开,潮义勇扎职人、叔父们齐齐起身相送,一路送何先生坐上轿车,离开油麻地。
等到何先生一走,马上就有迫不及待的上前恭贺:“白爷,恭喜啊。”
“以后社团兄弟们就靠你领导了。”
白饭鱼望着前来祝贺的人影,并没有满脸笑容,飘忽所以,而是肃声说道:“诸位兄弟,定下话事人是社团需要,并不是什么喜事。我也只是为社团,为商会做事。”
“眼下,还是要把十九哥的丧礼办好,以回报十九哥一生为社团的付出,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
扎职人们齐声讲道:“白爷言之有理。”
“我们还是先去做事吧”
叔父们旁看的也暗自点头:“白饭鱼确实有话事人的风范。”
当晚,陈十九出殡足足有上千名社团成员送行,当中不乏社会名流,商会老板。何定贤以东方集团的名义送上花圈,星洲商号,王老吉,金牙连,林大头,就连太平绅士都前来祭奠。
第二天,晚上。
何定贤回到中环的公寓,在客厅打开冰箱,取出瓶可乐,舒服的饮下一口,正打算回主卧的时候,突然瞄见次卧开了条门缝,灯光照到走廊。
“白月娥怎么会忘记关门?”何定贤心生疑惑,探头上前查看一番。
白月娥正在房间里,身穿一件紧身婚纱,正用手提着围胸,见他来面色惊讶,连忙捂住胸前:“呀!”
“你怎么进来了?”
何定贤把门关上,上下打量她道:“我家我怎么不能进?”
“别管我,你继续。”他努努嘴,拿着可乐,单手插袋,眼神直勾勾的看着。
白月娥有些羞怯,不管玩过多少次,多大尺度,当着人面还婚纱总是有些不好意思,何况她本来就没有穿婚纱的资格,因为妾室是没资格举办婚礼的,当然,相应的聘礼已经下到白家,白月娥已经是法律意义上的何家人。
“不要看我嘛”
何定贤轻笑一声“怎么穿起婚纱来了?”
白月娥抿着嘴巴:“我买的,我乐意,总之我又不会穿出去。”
何定贤警告她道:“你可千万别给楚小姐看见,否则,嘿嘿嘿,楚小姐会想歪的。”
“这一款我之前倒没有试过,不知道摸起来触感怎么样。”何定贤在说话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体验了一把触感,顺便替白月娥丈量过三围,白月娥给逼到床头,摁在角落,抚媚的道:“老公,小心弄坏”
何定贤满口答应:“我会温柔的。”
手上却没有半点留情,然而白月娥却表现的非常配合,这本来就是在听说老豆被捧上龙头之位后,打算给老公的一点小奖励,她不仅特意去买了婚纱、高跟,白丝袜,在衣柜里还有黑色长裙。
一周后,白饭鱼在正式拜过祖师,继任龙头,便带着一盒老婆饼来到中环拜访长官。
“何生,这是元朗买来的老婆饼,饮茶的时候配一点点,很香的。”白饭鱼坐在茶几旁,表情小心谨慎,着重介绍。
白月娥在旁倒茶,何定贤闻言点头,接过饼盒,顿时觉得重量不对,拉开盒子却见到一排饼干下面,压着一排金条,金条不粗,每支克数两百,但十根排开,着实有些吸睛。
何定贤笑着合上饼干盒,出声道:“江湖还有这规矩呢?不过呢,这饼干看起来就香,我就却之不恭,笑纳了。”
白饭鱼眉开眼笑,乐呵呵道:“一点心意而已,何生喜欢就好,以前十九哥当话事人的时候,人人都知他是同楚老板混的,现在我当话事人,大家都知我是同你混的,我有今天,全靠何生关照,以后会常带特产来拜访你。”
“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了,说到底,都是帮商会做事。”何定贤翘起二郎腿,点一支雪茄,出声道:“下回还是该先去拜访楚会长。”
白饭鱼点头道:“傍晚就会去楚会长家,拜访你,就是拜访楚会长嘛”
其实照规矩,他先来何定贤一个晚辈家里,多少有点轻视楚会长,但何定贤和楚会长是一家人,拜访何定贤就等于拜访了楚会长,一来二去,倒是个折中合理的路。
白饭鱼喝了两杯茶,等到气氛渐松,忽然说道:“何生,阿豪要娶十九哥遗孀的事,你有没有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