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和胜和多寂寞。
新胜和胜!
听起来是不是就更威风?
号码帮字堆那么多,怎么能个个都听二代少爷的话呢?当年可是你们打下的江山!
水房更别说了,五六万人,起码得有七八个龙头吧?
何定贤上辈子天天体验碎片化管理的精妙,用起来堪称信手拈来,刻在骨子里的管理哲学……
“让下面的华探长,尽快督促各社团在月底前换好档口,如果有没换的直接打,打不过报到重案组。”
“这个月的规费,按照本月的账目来收,下个月,按照新地盘账目收。”何定贤说道。
邱德更点头应诺:“没问题。”
东方钱庄已经在中环开了第一间分号,位置就在湾仔环道的民翔街,未来国际金融中心的地段。
现在关键是全港四个烟牌的怎么分。
何定贤手指捏着捏嘴,陷入沉思。
八间大社团,四张烟牌,两间争一张,正好体现出烟牌的稀缺性,可以用烟牌趋势大社团做事,但如果只发四张,就会把一半的社团赶到对立面!
八大社团个个都有烟档!
没有人愿意放弃买大烟,因为大烟实在是赚钱,一口气打死,只会让黑烟档发展起来……
同时,欧美已经立法禁止种植烟土颜料,港岛作为东南亚大烟出口欧美的中转站,烟牌不只关乎烟档,也关乎走私权。
邱德更奉上杯热茶,悄然退出房间。
三天后,一个震惊江湖的消息传出,三支旗发出四张烟牌,分别为潮义勇、号码帮、和记、新记所得。
四张烟牌,每张还可以拆出两张副牌,分别在九龙、新界开档。
这代表全港实际上有十二张烟牌,持主牌的人,要是吃不下三区市场,就可以把副牌租给其它人。
给足大社团机会!
这番操作何定贤既可以利用四张主牌来趋势四大社团,互相权衡,又可以不得罪其它大社团。
你们要烟牌?
我不是没发,去找四大社团拿牌去的,反正每个区最多三个字号开工,有效的管控了烟档发展。
而全港能一次性吃下三区烟档的社团到现在还没出生呢!
也就说,四大持牌社团,必须与其它社团合作,才可能把货铺到全港,有心经营的可以互相合作,一个给牌供货,一个开档销售,无心经营的直接收租金,把卖不到的区全部交给其它社团。
这样四大持牌社团吃大头,其它社团也有利分到,何定贤完全做到公平、公正、公开。
有矛盾自己决绝。
一次聊天的时候,何sir便与雷总探长说道:“牌照真是个好东西,玩法全由发牌者说的算。”
“大多时候,几张牌照就能掌控整个市场,下面的人只能狗咬狗。”
因为,牌照背后是强权、是武力的体现!
更强权者,要持牌,还得几轮审核资质,再让有资质者竞拍,几轮拍下来大笔钞票就入账了。
何定贤还没达到发牌收租的地步,能收权发牌已经是用尽手段,便大发慈悲的让众人先免缴租金。
抽抽水就得。
月底。
一辆雪弗兰驶进大馆,在雨棚下停稳,猪油仔推开车门,站直扯扯衣角,自信的打算迈步,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弯腰折回车里取出一个墨镜戴好,再拉开后车门,弯腰取出两个皮箱。
身侧一辆轿车紧随其后停好,四名肩头挂着冲锋枪的重案组警员,推门下车,各自手里都提着两个皮箱,一行人互相点头,匆匆进入大馆楼内。
三楼,重案组长办公室,何定贤在窗前收回目光,转身回到工位上,拿起客用杯子,冲好一杯热茶,等到猪油仔进门后递给他道:“辛苦了。”
猪油仔摘下墨镜,双手接过茶杯,恭敬的道:“贤哥,一点点事情而已,托你的光,钱都顺利收上来了。”
“重案组的第一个月,两百三十万港币!”
何定贤坐到沙发上:“才两百三十万吗?”
猪油仔脸色一愣,旋即意识到贤哥最近划档口的时候,估计各社团好处费收不少啊!
他堆笑着道:“贤哥,两百三十万不少啦,比大馆刑事组都多收八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