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九寒冬的天气，飘着大雪，街上行人寥寥。

苏叶倚在路灯杆上，点燃一支烟，缓缓地吸着。

“你也来一口吗？”

苏叶对着旁边的空气说道。

稍微停顿一下之后，苏叶将烟递了过去。

烟头一明一暗之间，燃烧了一大半。

“嗬，老烟枪啊……”

苏叶将烟收回来，叼在嘴里，继续对着空气说道：“现在这年头，干啥都不容易呀。”

一对小情侣迎面走来。

看着站在路灯下自言自语的苏叶，有些莫名其妙。

等到他们走远以后，苏叶很清晰地听到那个女人说：“刚才那人好像神经病，自己跟自己说话……”

男人说：“亲爱的，别搭理他，现在这年头就是正常人少，精神病多……”

苏叶苦笑一下，冲着旁边的空气继续说道：“这么晚了，你猜他们去干什么？哦，用当代一位著名诗人的诗说就是，我已经能闻到女人裙子下和男人内裤上混淆在一起的气味了……”

突然，有人轻轻地拍了拍苏叶的肩膀。

苏叶本能地回头，一张惨白的脸趴在他的肩头，空洞洞的眼眶中流淌着鲜血。

“你好啊……”

惨白的脸上，一张血盆大口，一条猩红的舌头，正舔舐着苏叶的下巴。

“啊！”苏叶惊叫一声，嘴中的烟掉在手上，烫得他又跳了一下。

“什么鬼？！”

苏叶连忙拍打手背上的烟灰。

“哥哥，我冷……”

惨白大脸抽搐不止，一口獠牙互相打颤，发出类似指甲划玻璃的“滋滋”声。

苏叶与惨白大脸对视良久，嘴唇颤抖，脸部肌肉同样抽搐不止。

然后缓缓地从烟盒中掏出一根烟，递过去，说道：“抽一根吧……”

一分钟后，惨白大脸靠着苏叶的头，苏叶靠着路灯杆，还有一根烟悬浮在空中，三个烟头一明一暗之间，烟雾盘旋而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苏叶嘴里叼着烟，含混不清地说道：“下次想抽烟了，就直说，别老吓你苏哥，就特么一条内裤了，得省着点儿穿……”

惨白大脸咳嗽一声，吐掉烟头。

“苏哥，我还要，eon……”

御姐音回荡在苏叶耳边。